“你要是再笑,就可以原地去世了。”那冷清浅走进来,月钦寻看着她笑得全身发抖。
“王妃,你一路这么演戏,实在辛苦了。”月钦寻看了眼旁边的全叶,直接坐下,脸有些抽搐。
“殿下这是怎么了?”全叶忙问。
“乐极生悲罢了!”冷清浅翻了个白眼,抓住那月钦寻的下巴,将那药扔进他的嘴巴,然后伸手替他顺一下背,“肺上的伤,至少半个月才痊愈。
你这剑,最好是别练了。”
“是。”月钦寻抚着自己左胸,“呀,这药咋这么难吃啊?呀,王妃你干嘛去啊?”
“去炼制毒药,毒死你。”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殿下您看看,她……”全叶皱眉。
“她啊,需要的是帮助,而不是责备。”月钦寻忙运转自己的气息,让肺部的气息温顺一点。
“殿下,您不能惯着她!虽然她是您的王妃……她这爱生是非的风格迟早给您带来杀身之祸!”全叶十分焦虑。
“她在越王府大闹,其实是为了程序合法。”月钦寻跟这个傻小子解释。
“程序合法?”不,她分明在作死。
“未县的事,极阴毒隐秘。百姓不知名状,官员不出状况,然而百姓却如此艰辛。
换你,该如何?”月钦寻问。
“母亲拿出自己的积蓄,买了粮食给百姓。”全叶顿了顿,如实说道:“王妃,也给了七百里银子。”
“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月钦寻心念一动,难怪这全叶如此厌恶她,却依旧折回来找她,甚至不惜打扰他的车架,拜托他去寻她。
”大闹越王府,第一步;
进京告御状,去京兆尹府,第二步;
第三步就是找月钦晴。”月钦寻道:“月钦晴才是她的终极目的。”
“极阴毒?”全叶愣住,“请殿下明示,如何阴毒?”
他只知未县百姓生活极苦,但这极阴毒,说的是谁?又是何事?
“王妃说,一个县的百姓,无十岁以下儿童,无孕妇,人口逐年减少。这即便是战时,也是不寻常的。除非是灾荒连年的地方。”月钦寻叹息,眼神都是暗影,“原因只有一个,你自己去想吧!”
是什么原因呢?全叶觉得自己脑袋有点糊了。
“今日拿到账本,你意外吗?”月钦寻换了个问题。
“意外。
王妃竟然看得懂账本,还能计算容量,还能……”全叶突然顿住,因为他从月钦寻的脸上看到惊喜。
“什么?她竟然会看账本,还能计算容量?”月钦寻比他还惊讶。
“殿下,您,不知道啊?”全叶看见月钦寻的眼睛有些亮。
印象里,这寻王殿下,从来内敛,任何心思都藏得滴水不漏。
“我从哪里知道?
我以为,她又拿出糊弄贤郡主那一套,然后将对方一阵折磨,就拿走了账本。
结果是用算的……
算了,我不同你说话了,我去找王妃了!”月钦寻转身就走。
“哟,瞧这里瓶瓶罐罐,烟雾缭绕的,王妃啊……”月钦寻走到厨房旁边的屋子,隔着门往里瞄了一眼。
那替她买回来的婢女在院子里扫地。
他原地站了站,扭头问那婢女:“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王妃赐名:宽言。”宽言答。
“好名字。”月钦寻点头,“宽言,你知道,这京城婢女分几等吗?”
“共三等。”宽言答道。
“一等婢女月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