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是荞麦野菜饼,裹上了一点蜂蜜。
另外配了三样小菜,都是极素的菜色。
银针试毒之后,那华夏帝大口吃起来,月钦寻略讶异,低头默默吃自己那份。
“王妃这手艺,比御膳房好太多了。
传令下去,每月十五,令她到宫中做些吃的给朕,俸禄嘛,就跟你一样,也在太仓属领。”华夏帝起身。
“多谢陛下,但儿臣俸禄已经足够养活府上,不必再添了。”月钦寻推辞。
“她将来会生孩子,这些俸禄,给孩子先备着吧!”华夏帝走了出去,月钦寻送到大门口。
“朕此次前来,只一件事不满意。”华夏帝睨了那月钦寻一眼,看了眼假山后面躲着的粗布衣衫,嘴角忍不住泛笑,“别叫陛下了,叫父皇吧!
走了!”
华夏帝一走,月钦寻便转身,面色冷凝。
“殿下,这陛下突然到访,究竟何用意?”全叶低声问月钦寻。
“大概是,好奇王妃私下是个怎样的人吧!”月钦寻眉眼一凌,转身向青沙阁方向走去。
“啊?”全叶一愣,“还给了俸禄,这……属下越发好奇,她哪天到底说了些啥……”
“传信给令尊,让他护送令堂入京修养吧!”月钦寻道。
“殿下,您这是……”全叶震惊不已。
“冠礼的事,他得在场。”
“殿下,不关门了啊?”朱管家在门口幽幽地问。
“差不多了,王妃呢?”月钦寻将自己的卷起来,抱着走出来。
“走了。”朱管家答。
“什么?”月钦寻一愣。
“真走了,就在你卷这些的时候。”全叶在窗户下回答:“问她去哪儿,只翻了个白眼。”
冷清浅漫无目的地走到一处坊间,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坐在石阶上,背后一幅石刻的古人盐井图。
“哪儿来的野丫头,盯着长者看,成何体统!”老头怒目喝道。
“呀,我看您干嘛啊?”冷清浅冷笑,“以为自己二八年华,帅气逼人呢?”
“那你两只大眼睛干嘛在我面前啊?”老头子蹭地起身,两只眼睛瞪老大,怒气冲冲。
“没空跟您吵架!”冷清浅翻了个大白眼,“闪开,我要看这幅画!”
“你没空?”老头一脸尖酸刻薄,“你没空在这里看这破玩意儿?看得懂吗你?”
“不就是煮盐图吗?有啥看不懂的?”冷清浅哼一声。
“哟,倒不是个蠢货!”老头更加尖刻,“看得懂这图的人,怎么好意思在街上闲逛?赶紧回家操持家业,才是正礼。”
“我那夫君,与我新婚几日,就跟我闹脾气,不让我进房门,不肯喝药。
我啊,本来想把那破屋子给掀了,现在出来闲逛一下,消消气。”冷清浅扯着嘴说道。
“你这脾气,确实能把屋顶掀了。”老头冷哼一声,“你住这条街?”
冷清浅看了眼天色,摇头道:“我住对角线。”
“那就是北街。”老头看过去,“北街能看得懂这图的人……”
“您最好找个阴凉的地方,喝点蜂蜜盐巴水。”冷清浅看他一眼,“我这里有蜂蜜,您自己去那家店里要碗面汤吧!”
冷清浅将衣袖的蜂蜜递给那老头,顺便放了一点碎银子。
“我不去!”老头根本不接,脸上突然来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