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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七章 (第1/4页)

于妈是许家上下公认的好手艺,算起来她是从不到三十岁就在许家当佣人,一晃几十载过去,她性格和善,做事尽心尽力懂分寸,许家夫人过世之后,上上下下的家务事,慢慢都仰仗她打理了。许晋城母亲走的时候,于妈还年轻,亲戚妯娌之间,没少说她闲话的,更有直白地骂她赖在许家不走就是惦记着爬床。那段时间讲难听话的实在不少,两次三番劝说老爷子把她辞退的人也不少,于妈却不听不闻,什么话也不多说,还是本分地拿捏着当下人的分寸,把许晋城和许晋池兄弟俩人照看得妥妥当当,比亲妈还上心,除了领她固定的薪水,其他什么要求也没有提过,反而对老爷子愈发恭敬和保持距离了。时间一久,兴风作浪的人没有闻到腥,也就消停了,于妈还是那样子,安心当着许家的佣人、保姆,从不越界,不过不得不承认,许家的温馨和睦,于妈功不可没。

许家兄弟两人难得回家一样,于妈从昨天夜里开始忙活了通宵,准备了格外丰盛的一桌饭菜。所以当许晋城睡醒那一长觉,穿好衣服后实在不愿意跟晋池待在一起大眼瞪小眼,便下了楼,看见于妈弄了很是夸张的一桌子菜品,笑着转悠到厨房,对于妈说着:“怎么弄这么多?别累着。”

于妈笑着给许晋城倒了一杯热玉米汁,说着:“难得都回来,你跟小池最近都忙得不着家,一个个都明显瘦了,我给你们多做了些好保存的,你们也带回去点,再忙也不要忘记吃饭,人是铁饭是钢嘛。”

许晋城应下,去客厅转悠一圈,没找着老爷子,到房才看到老爷子正把玩着一个新入的紫砂壶,瞅着墙上挂着的迪老先生的字画,嘴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说啥,许晋城敲了敲门,老爷子回神,招呼他进去,说着:“你最近没接什么新戏吧?”

许晋城坐到沙发上,说着:“暂时不准备接,想休息一段时间。”

老爷子点头表示同意,随即又说着:“休息就休息吧,等过几天休息差不多了,去小池那里看看,你也该接触接触家里的业务了,靠脸吃饭还能吃几年,连于妈都知道迷小鲜肉什么的,你说你这张春秋纵横的老脸,还能熬几年?”

许晋城失笑,说着:“爸,你最近是不是经常上网?挺时髦的嘛,还知道什么小鲜肉。”

“别插话,跟你说正经的,反正我是打定主意要退休逍遥去了,对了,我让秘订了个旅行社,高级私人订制那种,一对一全程服务,听去过的老家伙说挺不错,这边冬天太冷,我准备去新西兰什么的玩上个把月,然后再去欧洲,美国就不去了,以前去过很多次没意思,嗯……你那是什么表情?”

许晋城笑呵呵地使劲儿点了下头,说着:“行啊,十二分赞同,夕阳红灿灿嘛,带着于妈吧?她一直挺辛苦,她照顾你我们还放心。”

老爷子也乐呵道:“算是你个小崽子还有点良心,当然要带着,难不成还带着你使唤?我跟晋池说过了,你到公司里先担个虚职,不过说起来你也是有经济学高学位的,上手应该不难……你说说你,当个戏子还要念个博士,脑子简直有病!”

许晋城点头应下,道:“爸,我这不是智商太高闲得无聊吧,还不都是遗传您的聪明才智。不过晋池那里我怕是去不了,我也要出国玩呢。”

老爷子一愣,问道:“你也要出国?什么时候,去哪儿啊?”

“明天就走了,去美国,不一定待多久。”

老爷子一听,顺过手边拐杖就要揍许晋城,骂道:“好你个不肖子,明天就走今天才来报备?”

许晋城赶紧接过手杖,赔笑道:“爸,您就谅解谅解嘛,我最近实在太累,累乏了,想换个环境。等你跟于妈行程订了之后发给我一份,我没啥事的话去跟你们汇合,欧洲那边我还算熟悉,我带你们玩。”

老爷子使劲儿哼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

父子二人开始沟通起国外景致,站在门口本想进去叫他们吃饭的晋池,在听到许晋城说明天就要出国的消息时,顿住了脚步。他停驻半晌,这才敲了敲房的门,老爷子叫他进去,晋池推开门道:“爸,哥,吃饭吧。”

许晋城听见晋池嘴中与往常一样,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地喊着“爸”“哥”,心里有点别扭,抬眼看向晋池,却发现晋池也在直勾勾地盯着他。老爷子率先走了出去,许晋城别过目光也想离开时,走到门口被晋池拽住了手臂,晋池低着声音质问道:“你明天就走?”

许晋城点头说着:“对。”

晋池抓着他的手指攥得更紧,问着:“跟迪诚烨一起?”

许晋城微微皱眉,不否认也不承认,说道:“那是我的事,也是我的自由。你既然还喊我一声哥,也喊老爷子一声爸,就消停点吧,老爷子是彻底将公司放权给你了,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明白,我就继续闲闲散散干我的事儿,不会妨碍你,少听那些不着调的流言蜚语。”许晋城说完,扯开晋池的手,快步离开了。

晋池叹口气,调整了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波澜。一家人很快在餐桌前坐定,老爷子兴致很高,执意要开一瓶珍藏的陈酿好酒,知道晋池开车过来的,便说道:“今天谁也别回去了,都住下,明天小城要飞美国,下次家宴可得过些日子才能聚了,来,都陪我喝两杯。”

老爷子喝了几口酒,话匣子更是打开了,许晋城笑着不时应和,晋池则帮着添酒,老爷子喝得畅快,两个儿子自然是要尽心陪着,晋池酒量向来好,面不改色,许晋城有些日子没碰酒,连老爷子的量也喝不过了,很快晕晕乎乎不胜酒力。于妈见他们实在是喝得太肆意,频频朝清醒的晋池使眼色,晋池却当没看到似的,只是笑着继续给那俩人添酒。

言笑晏晏,好像最美满平和的家庭不过如此,老爷子尽了兴,最后挥挥手对兄弟二人道:“你们俩是不也好些日子没见了,你们想继续就继续喝,我可得上去歇歇了,好酒,好酒,于妈,再去给他们拿一瓶,年轻人可得喝痛快,今儿不管你们,放开喝吧。”

于妈扶老爷子上楼歇着,许晋城看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松散了肩膀,懒懒地靠在圈椅椅背上,随手又端起一杯酒,正想仰头喝了,手背被晋池按住,晋池道:“醉了吧?”

许晋城朦胧着眼睛摇摇头,说着:“这才几杯……没醉。”

晋池举杯与他碰了下,说着:“不怕醉了耽误明天飞机?”

许晋城一听,放下了杯子,说着:“都忘了,那不能喝了,明天要赶早。”

“再喝这一杯吧,是我敬你,这么多年,你是个好哥哥。”晋池痛快干掉一杯,盯着许晋城,许晋城脑子有些上头,听到晋池讲这样的话,更加混沌,鼻子竟然有些发酸,他喝掉杯中酒,说着:“这会儿终于讲良心话了?我对你……确实是尽心尽力,我呀,前半辈子都是耗你身上了。”许晋城说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总觉得这酒还差那么一点才能酣畅,总觉得这话,还差一点才能道尽心中百感交集。

晋池没有阻止,问着:“去多久?”

“没定,到时候看心情,待得惯就多待,待不惯,就去别的地方玩一玩。”

“为了避开我?”

许晋城一笑,摇了摇头,说着:“稍微有点,不过也不全是,有点累,得放松放松。”

“你还是心大,这是想一走了之?要是我不让你走呢?”

许晋城醉意朦胧地抬起手指指向晋池,就算是怨愤,因为醉酒,也变成了软绵绵地声讨,没了威胁,更像是示弱,他说着:“我走了,都清净,不碍你的眼。”

空开餐厅中,除了他们,再无外人,俩人一搭一搭说着话,无关痛痒的,或者是平日里敏感难言的,都说上那么一两句,晋池好像恢复了许久之前的那份平和沉静,而许晋城也放下了戒备,他们仍旧是当年亲密无间的家人。待许晋城醉了□□成,晋池起身把许晋城架起来,搀扶着往卧室里走,许晋城残留着意识推拒了一下,晋池把他搂得严丝合缝,一直半拥着走进卧室。

许晋城陷进软绵绵的床褥中,低声呢喃了句什么,翻了个身,兀自睡了过去。

晋池静静地站在床边,片刻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玻璃窗上结了窗花,他用手指划过,沁人心脾的凉意让他清醒不少。无意识地轻划了几笔,晋池将窗帘再次拉得严严实实,转身去将房门从里面反锁上,关闭顶灯,只留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过往的那些激烈感情:爱、恨、无奈、无措、疯狂、偏激、执念,已经彻底淬炼成了此刻最后的冷静,晋池松开自己衣扣,不急不忙地喝了一口桌上的凉水,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上床,扳过许晋城的身子,像是一名最专业,最冷酷的外科医生,仿佛手中拿着最锋利的手术刀,他的手精准、自信地,稳稳解开许晋城碍眼的衣服,甚至看不出丝毫动情的急切和渴望。

晋池很快便看见了许晋城周身的暧昧痕迹,冷静如斯的人,终于暗了眸眼,他嘴角撤出一个轻微的弧度,然后用他的方式,更加残忍,更加放肆地去覆盖着那些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痕迹,他嫉恨着那个男人,却也恨着许晋城,恨他的薄凉轻浮,恨他的拒之千里,更恨他想一走了之。

愈发强烈的肢体接触扰了许晋城的深眠,他不安地发出沉吟,扭动着想逃避,晋池仍旧狠厉地进行他的蓄意冒犯,迷糊许晋城不适地推了他肩膀一下,低声说着:“小迪,别闹……”

晋池听闻得何其清楚,他浑身一僵,都到了这地步,可笑许晋城不知道是不是还把他当成了旁人,更可笑许晋城在最初的躲闪之后,也就迎合起来,晋池心中一凉,下手愈发狠了起来,他在占有着这个人,疯狂地,尽兴地,极致地占有,可心里却体会不到与强烈快感相对应的喜悦和满足,不管再怎么激烈的结合,晋池心里总觉得空虚和苦涩,便忍不住去索要更多,要占有更多。

雪停了的夜晚,格外寒冷,后半夜起了北风,狂躁地扫着窗棂呼啸而过,纵是隔音效果再好的窗户,也能听到些簌簌动静。晋池从浴室里出来时,听着大作的风声,觉得应情又应景,他神清气爽地舒展双臂,过去将落地灯关了,然后上床进了被窝,搂过沉沉睡去的许晋城,踏实地深呼吸,闻着许晋城身上属于他的浓烈气息,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他故意没有给许晋城清洗,一来怕扰了他深眠受凉,二来,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许晋城醒来时的惊慌失措,那是他的一点礼物,也是一点教训。

从小到现在,纠纠缠缠二十几年,岂是说走就走的?你难道以为拍屁股走人就可以一了百了,那是你还不了解我。

许晋城醉意朦胧地抬起手指指向晋池,就算是怨愤,因为醉酒,也变成了软绵绵地声讨,没了威胁,更像是示弱,他说着:“我走了,都清净,不碍你的眼。”

空开餐厅中,除了他们,再无外人,俩人一搭一搭说着话,无关痛痒的,或者是平日里敏感难言的,都说上那么一两句,晋池好像恢复了许久之前的那份平和沉静,而许晋城也放下了戒备,他们仍旧是当年亲密无间的家人。待许晋城醉了□□成,晋池起身把许晋城架起来,搀扶着往卧室里走,许晋城残留着意识推拒了一下,晋池把他搂得严丝合缝,一直半拥着走进卧室。

许晋城陷进软绵绵的床褥中,低声呢喃了句什么,翻了个身,兀自睡了过去。

晋池静静地站在床边,片刻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玻璃窗上结了窗花,他用手指划过,沁人心脾的凉意让他清醒不少。无意识地轻划了几笔,晋池将窗帘再次拉得严严实实,转身去将房门从里面反锁上,关闭顶灯,只留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过往的那些激烈感情:爱、恨、无奈、无措、疯狂、偏激、执念,已经彻底淬炼成了此刻最后的冷静,晋池松开自己衣扣,不急不忙地喝了一口桌上的凉水,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上床,扳过许晋城的身子,像是一名最专业,最冷酷的外科医生,仿佛手中拿着最锋利的手术刀,他的手精准、自信地,稳稳解开许晋城碍眼的衣服,甚至看不出丝毫动情的急切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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