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涅尔沉默了好久,整个房似乎都在陪着他沉默。
“关于女巫乌拉达的记载很多……但都是些她与亥伯龙恶心的恋爱史。”
“恋爱史?”
“嗯,我没法理解这种行为,因为我们种族没有稳定的两性关系。”
谢里曼的眼角抽了抽,他也同样无法理解古神族群的两性关系。
也是,他们虽然看起来只比人类多了些触须,但在实际上,他们卵生的繁殖方式注定了他们在内部构造上与人类的巨大差别。
倒不如说他们现在酷似人类的形象是一种拟态,一种能够让他们更便捷的融入这个社会的拟态。
“你能把那些恋爱史拿给我看看吗?”
“不能,八十年前,他们被国王从王族中除名,然后给烧掉了。”
“那还有别的跟女巫乌拉达有关的线索吗?”
迪涅尔耸了耸肩,谢里曼一脸丧气。
“我又不是不记得这些恋爱史,给你重写一本就是了。”
“重写?还一本?这多厚啊?”
莫尔迪西沉吟了一声,试图将谢里曼惊愕的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
“迪涅尔过目不忘,这种事就交给他好了,咱们得聊聊接下来的计划了。”
谢里曼点头,短暂的思考过后他定下了计划。
“先去找女巫乌拉达吧,有了破解中央高塔的办法在前往你们的痛苦之岛。”
莫尔迪西愣了一下,他以为会在先后顺序上跟谢里曼扯上半天皮,没想到对方痛痛快快。
“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不过我的船还在槐叶城,你们得跟我走。”
一旁的迪涅尔跳了起来大喊:“这是陷阱!兄长大人!”
“迪涅尔,你冷静点,在王城开打和在外面开打结果是一样的,无非就是少死几个人的差别。”
莫尔迪西说完,他看向谢里曼,一脸冰冷的问出了一个问题。
“马里乌斯是被你杀了吗?”
“马里乌斯?枫叶镇的教区主教?”
莫尔迪西点头,这件事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如果马里乌斯带着圣骸坠入碧海,或是遇到了别的什么意外,那要想再找到那部分圣骸就十分困难了。
但手握泰坦挂坠的谢里曼那坚定的摇头让他两眼一闭,叹出一口气。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半个小时之后,一身黑袍的二人出现在了等在教区街道上的谢里曼面前。
“等一下,这样不行,你们最好不要一身黑袍,太显眼了。”
莫尔迪西与迪涅尔对视了一眼,确实觉得身份太过明显。
“你们想办法换身行头,再帮我们找两匹马。”
“找马?你们的马呢?”
“半路上被饥民给吃了。”
谢里曼离开的这段时间,安普顿是坐立不安,几乎是两三个小时就要问一遍法布因有没有王城的消息。
可怜的法布因刚刚完成贵族联合计划就要将有限的间谍人员,投入到王那注意力集中的王城那里,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