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行间,沉甸甸的都是担忧。
其实换做先前,粮食自然是够得,但只可惜因为那些个土匪毁掉了客栈,还杀害了百姓,整个岱山镇早已变成一片狼藉,实在是不能多留。
魏诚贺面不改色,语气平淡却坚定:“你们先走吧,我留在这儿等她。”
村长欲言又止,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劝说的话咽了回去。
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默默离开。
“他还是一根筋,不肯走吗?”
“他要留下等,我也没辙,给他留些粮食就是了。我还要照顾整个村子的人,不能光顾着他一人。”
村长烦躁地摆摆手,“你去通知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来人了!来人了!!”
魏诚贺猛地一惊,急忙站起身,目光紧锁向远处。
只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前头还有一队骑马的人开路。
他顿时神经紧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马车,直到陈子栖从车上缓缓走下。
“是陈子栖!陈子栖回来了!陈子栖回来了!!”
村民们激动不已,欢呼声此起彼伏。
魏诚贺板着脸迎上前,一把将陈子栖拥入怀中。
感受着怀中那份熟悉的温暖,还有她纤细的身姿,他那颗悬了数日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宿。
“你回来了。”
陈子栖微微一怔。
魏诚贺的声音带着颤音,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一股暖流瞬间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感到无比欣慰,因为有人如此挂念她,为她忧虑,为她害怕。
这种被爱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她笑着回拥魏诚贺,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像哄小孩一般柔声细语:
“不怕不怕,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魏诚贺哭笑不得地松开她,正欲开口,魏思婼和魏思毅已哭喊着奔来,一左一右紧紧搂住陈子栖。
“娘亲,娘亲,你终于回来啦!”
“娘亲,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人欺负你?”
陈子栖的心更软了。
她蹲下身子,将两个孩子紧紧搂在怀里,轮流亲吻着他们的脸颊。
“娘亲多厉害,哪能让人欺负呢?看,娘亲这不是好好的吗?”
魏思毅眼圈泛红,死死抱着陈子栖,仿佛再也不愿放手。
那几个土匪骑在马上,显得威风八面。
“陈大夫,您多保重,我们得赶紧回去汇报情况了!”话一落音,他们恭敬地拱手行礼,随即扬鞭催马,绝尘而去。
陈子栖洒脱地摆摆手,温柔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示意他们可以放松了。
她转向魏诚贺,问道:“我们也该准备出发了吧?”
“没错,今晚就动身。”魏诚贺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继而补充道:“但在出发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处理。”
说话间,他的目光冷冽地扫过那个仍旧被捆绑在树上,为寻项链而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