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一愣,只见邵一汐抱着小黑狗飞跃上了马车。
有福蓦地一笑:哦,忘了,我们家姑娘非寻常娇柔女子。
林有才随着也上了马车。
马车直往牙行而去。
“财叔,过些日子,我有些人陆续要过来,他们大多是我师门之人。”
那天打开大师父给她的那木盒,邵一汐决定走那条路后,当下就写信到师门摇人了。
挣钱,要人!
查旧案复仇,要钱更要人!
三人成众,集众人之力直奔目标而去。
邵一汐不想像大师父那样,这条路,走了十八年,这么长这么久,直到归西了还走不出个结果来。
人短短一生,哪有多少个十八年可以消耗呢?
邵一汐可不想大半辈子就只为报仇而活。
待报了大师父的灭门之仇,告慰了他的在天之灵。
此后,便随风逍遥而去,阅尽天地之绝色,尝尽世间之美食,听尽坊间之趣事,何不快哉?
“我们现在这个院子有点小,住不下这么多人。
你看在金福阁小院附近有没有合适的院子可以买下来或租下来的?
若价格合适,最好是能买下来。”
“姑娘,金福阁是我跟随着闫阁主找下来的。
当时也是对周边都做了些研究的。
靠街这边,隔壁都是安南侯府家的店铺,都是在营业中,生意也很好,应该不会转让。
再过去,有家店铺,关着门,门上贴着转让告示。
据说那里闹出过人命,后来又出了几件极为邪门的事,店铺再无人光顾,店主只能关门转让。
转让价极低,却无人接手。
我们小院后头,是一个极大的宅院,无人居住。
我去府衙问过,这大宅院是有主的,但是衙役不肯透露宅主的任何信息。”林有才快速而清晰地答道。
邵一汐安静地听着,思索半刻后问道:“金福阁商铺和小院是多少钱拿下来的?”
“我们接手的价格是五千两,还有改造用了两千六百两。”林有才很快就答道。
“那家出过人命的店铺售价要多少?”
“店铺带小院只要两千两。
我和闫大师去看过的,比我们金福阁还大一些,店铺和小院看着也很新。
只是闫大师说阴气太重,他解决不了,故而才没买下那家店铺。”
“丧命的,为何人?”邵一汐食指轻敲着小几,问道。
“是店主儿子娶进门才一年的妻子,吕小夫人。出事时已怀胎八月,坠井而亡,一尸两命。”林有才悲从中来。
邵一汐给林有才倒了杯茶,示意他喝下。
待林有才神情恢复正常,邵一汐问道:“那邪门事,又是何事?”
声音清冷,抚人心弦。
“那店主姓吕,店铺就叫吕家布衣坊。
吕家几代人都是缝衣匠,手艺极好,口碑极佳,生意也极好。
吕小夫人出事后,生意惨淡。
后来,吕家出了个低价促销活动,还是吸引了一些人去购买。
然而,陆续有年轻的姑娘,晚上睡觉时,忽然起来,木然地往着家里水井方向走去。
有个姑娘都跳下井了。
幸好,家人发现得早,要不又出人命了。
听说,出事的那些姑娘,当晚穿的衣裳都是吕小夫人生前极爱穿的款式,而那些衣裳都是从吕家布衣坊购买的。
那些人家闹到吕家布衣坊,吕家道了歉掏尽了家底赔了钱才了事。
自此,布衣坊无人问津。
布衣坊经营不下去,吕家只能关门低价转让。”
邵一汐静静地听着,暗下决定:不说其他的,就冲这超低售价,今晚必须得去瞧一瞧,探一探。
说不定,还能捡个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