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弦思静静地看着徐行的八卦碎嘴子表演,不想搭理他。
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大学教授,在他口中竟成了保姆?
这像话吗?
“哎呀,你就告诉我吧!真的很好奇啊。”
“还是说...那个黑衣男是你的心动对象?!所以你才不想告诉我?!”徐行扯着宁弦思的衣袖不放。
被戳中小心思的宁弦思:“......”
难怪之前徐行发明了新东西,大家都爱理不理。
这嘴皮子叭叭叭的,跟苍蝇似的。
她从徐行手中扯出袖子,无奈扶额,“他叫沈谓,江城大学教授,此次是来莲花村调研的。”
“好啦,我去看看乌玄怎么样了,赵明礼的吉普车就停在山下,到时候你记得开回去。”
说完,转身走向屋内。
徐行站在原地看着宁弦思快步离去的背影,有些迷茫地挠了挠脑袋。
这宁弦思是成长了吗?还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怎么感觉跟老大的作风越来越像了?
屋内。
赵明礼已经被沈谓扶出去了,现在房间就只剩下乌玄一只猫。
它蜷缩在猫窝里,身上的皮毛被清理得很干净,只是背脊处包扎着白色的纱布,透出隐隐的血迹。
宁弦思心疼地看着它,轻轻地伸出手,顺着它的毛摸了摸。
“该死的羽鬼,下手这么狠。”她不禁低声骂道。
昏迷中的乌玄似有所感,小小的猫头轻轻地蹭了一下宁弦思的手背,发出一声细微的猫叫,仿佛是在安慰她。
宁弦思顿时心里一软,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想起了第一次来到9局时,乌玄是唯一一个跟她玩得比较好的,没有因为她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或者是被赵叔靠关系硬塞进来的身份而有所区别对待。
那份好,她记了很久。
“乌玄,等你恢复了,我再给你做小鱼干。”
“所以,你要赶快赶快地好起来呀...”
整个房间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突然,外边传来了徐行的呼喊声。
“要准备回去了!”
宁弦思眨了眨酸涩的眼皮子,缓缓地站起身来,她的身体有些摇晃,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但她还是强打着精神,弯腰小心翼翼地抱起乌玄走出去。
此次回去一共有两辆车。一辆是吉普车,另一辆是小轿车。
宁弦思抱着乌玄,由徐行开着赵明礼的那辆吉普车。
而另外一辆车则是由沈谓驾驶,媚幽和赵明礼坐在后座,刚好三个人一辆车,不多也不少。
宁弦思抱着乌玄上了车,靠着车窗,静静地望着窗外飞快闪过的田野和水塘,心中感慨万千。
再见了,朝晦和许婆婆。
再见了,莲花村。
经此一别,恐怕再也不会有机会见面了。
而另一边,小轿车里气氛也是沉默无言,沈谓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
后座的媚幽忍不住侧头看了好几眼赵明礼,想要开口跟他说话。
但赵明礼一直静静地坐着闭目养神,神情略微有些疲惫。
见状,媚幽无声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作罢,神情落寞地低下头摸着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