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等待应将军的是应无言滔天的笑声。
这笑声凄凉悲怆,如同寞寞秋日,大雁西行,徒增无限悲凉。
应将军听着应无言的笑声也有些莫名其妙,实在是不知道应无言为何会突发笑声,整个人都变得似乎十分的不正常。
不知笑了多久,应无言才逐渐收敛了自己的笑声,“是不是觉得我的笑声很恐怖?是不是觉得我笑的莫名其妙?”
应无言目露讥讽地扫了一眼应将军,就是这一眼,让应将军满不是滋味儿,“没有。”
“你知道我方才在笑什么吗?”
应将军老实摇头,他是真不知道应无言方才到底在笑什么,这笑声太恐怖了。
“我在笑,我这辈子真的是亲情缘分薄。生母早早去世,有个父亲还不如没有。”
这话就太打脸了,应无言的意思不就是明说应将军不是一个好父亲。
眼见应将军开口似乎是想要解释,应无言不给应将军机会,开口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菊香的存在。”
应将军不明白应无言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老实点头,他是早就知道菊香的存在。
“那你也早就知道菊香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应无言又问。
应将军点头,他是知道啊。
“你既然早知道,为何不早早地开口劝我,却有一定要等到现在!你不如好好给我说说原因啊!”应无言狞笑道。
应将军连忙解释,“为父是相信你是个有分寸的,所以一开始一直没有开口提点你。可如今眼见你越陷越深,所以为父不能不开口提醒你。”应将军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应无言,似乎他说的全都是事实,那一脸慈父样,看得应无言心里真真是恶心。
“别说的这么好听。我来跟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之前应无遂活着,他才是你心中的儿子,我算什么。有应无遂在,只要他娶了一个好妻子就行了,至于我,我娶什么妻子算得了什么。就算我妻子的身份再差,你也不会放在心上,甚至还巴不得,因为这样能不越过应无遂是吗?”
“不是!”应将军想都不想地否认,“无言你怎么能有这样子的想法,难道为父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应将军痛心疾首地开口。
应无言大方地点头,“没错,你在我眼里本来就很不堪,难道你到现在才知道?”
“你个逆子!”应将军真的是快要气死了,他已经够委曲求全了,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对谁这么窝囊过,这应无言真的是给脸不要脸!他要是再继续软弱下去,他还配当一个父亲嘛!他还配有做父亲的尊严嘛!
“逆子?你没说腻歪,我都已经听腻歪了。逆子两个字你不知道念过多少次了,怎么就不嫌烦呢?我的事情轮不到你管。你还是好好小心自己的事情就行。”应无遂说完,直接离开。他跟应将军真的是没什么话说。这个父亲,他早就是失望透顶了。
方心怡让几个下人抬着戚氏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后,方心怡就懒得管戚氏了,谁让戚氏侮辱她,甚至还给她一耳光。
不过方心怡的运气实在是不怎么样,下人才把戚氏抬到床上,戚氏就醒了。
可能是因为应将军对戚氏到底存着不舍联系,所以那一记手劈刀没用多少力气,也有可能是时候到了,戚氏自然醒过来了。戚氏悠悠转醒,方心怡这会儿也不好直接离开,毕竟她还要靠着戚氏的关系继续留在应家呢。
方心怡强忍下心头的不耐,温柔地坐到戚氏身边,轻声道,“姨妈,你总算醒了,心怡可担心你了。”
听到方心怡话的下人,嘴角不禁抽了抽,这一位的脸皮也是挺厚的,竟然好意思说什么她担心,从头到尾她们只看到方心怡看着戚氏的眼神难掩厌恶和鄙夷好嘛!
戚氏清醒后,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但是很快,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全都在戚氏的脑海里回放,戚氏力气都还没有恢复多少,立即挣扎着打算起身,“我要去找应无言那小畜生报仇!我要让应无言那小畜生不得好死!”
方心怡眼见戚氏又要作妖,脑袋都要炸了,这个老女人就不能消停一点嘛!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很讨人厌嘛!
方心怡虽然心里腹诽不已,但还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戚氏继续做傻事,否则她以后就别想在将军府呆了。
“姨妈,您也看到姨父对您的态度了。您若是继续和表——那位对上,恐怕会彻底失去了姨父的心啊!难道这样的结果是姨妈您想看到的?”方心怡鉴于被戚氏打了一耳光,此刻她距离戚氏很有一段距离。免得又不再知道那一句话让戚氏心里不痛快,她又要找自己麻烦了,这是方心怡万万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