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住手!”
一阵惊呼声中,程砚大步上前拦住了傅玄,满脸急色。
“阿玄,不可杀人!”
傅玄怒火中烧,“此人恶意污蔑,心怀不轨,如何杀不得?”
“便是他有罪,也该交由大理寺审理,怎可私下定罪?”
傅玄冷笑,“既如此,那我便亲自带着他去大理寺!”
刚缓过一口气来的荀子期瞬间就白了脸色,自知自己这回是碰上硬茬了,抓着傅玄的衣角,哭着喊着磕头求饶。
卫姝然冷眼看着想条落水狗一样的荀子期,忽然觉得可笑至极。
她眼里的荀子期,是清风朗月,是陌上无双,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如癞皮狗一样的垃圾!
这场闹剧因为傅玄而落幕,程砚即刻吩咐侍卫把荀子期扭送去大理寺,荀子期临走之前骂骂咧咧,粗鄙不堪的话语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卫姝然!你这个不要脸的淫妇!你勾引我,现在又来害我!你就是个扫把星,谁娶了你,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周围尖锐嘲讽的目光如一把把刀子狠狠扎在她身上,卫姝然浑身发抖,两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安顿好卫姝然后,沈菀从屋内走了出
来,一眼便看见了站在葡萄架下的傅玄。
他似乎在等她,楚君鸿站在他旁边,不知与他说着什么,他脸上的不耐,在看见沈菀之后即刻消失,漆黑的眼眸中迸发出欢喜的光芒。
傅玄立刻抛下了楚君鸿,大步朝着沈菀走去。
“沈姑娘,你……”
“哟,傅表弟跟安宁县主认识啊?”
楚君鸿跟臭虫似的黏了上来,一双阴郁的眸子上下扫着沈菀,不怀好意中多了一丝探究。
傅玄远在陵州,从未踏进京城,沈菀与他是如何认识的?
沈菀脑中的弦一紧,十分感激地向傅玄行礼致谢。
“早就听小舅舅提起过,陵州傅小将军身手了得,今日一见果真不凡,沈菀在此谢过傅小将军的救命之恩!”
傅玄也不是傻子,脑子稍微一转就反应过来,爽朗笑道:“举手之劳,沈姑娘何足挂齿?”
楚君鸿瞧着他们二人,客气中又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契合,着实诡异。
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好不容易堵到了傅玄,还是正事要紧。
“傅表弟,我方才与你说的事,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等你答复。”
楚君鸿一走,傅玄与沈菀相视一眼,皆是忍不住噗嗤一
笑。
沈菀对靖安侯府不熟,但是傅玄却像在逛自家后花园似的,熟稔地带着沈菀到了一处幽静的园中水榭。
四下无人,唯有静水流深,虫鸣寂寂,花树无语。
傅玄目光深深地看着沈菀,阔别百日,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鲜活地站在眼前。
她比在齐州时还要惊艳,一身淡橘色的衣裙,在骄阳下溢彩流金,略施粉黛的小脸莹润生辉,眸子更似秋水清艳,微微一笑便漾着潋滟波光,叫人醉了心神。
他的眼神太过直白,沈菀都忍不住被看得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