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皱一江春水,吹乱了人平静的心。
苏州,其景色秀美名扬天下。
苏州城有一座并不十分惹人注目的园林——“残梦轩”,其景色古朴,亭台楼阁、轩榭廓庑、山水花木错落有致。残梦轩的后园,曲径幽深、林木扶疏、青草翠竹、太湖假山、人造碧湖,九曲十折,峰回路转处仿如自然天成,当真是巧夺天工。
后园的假山上有一座八角玲珑的亭,雕花营镂纹的朱栏,亭里一张石桌,石桌旁两张石凳。
亭里有两位老人正对奕。二人正杀到激烈处,谁也不敢有丝毫闪失,一步步心谨慎,每落一子都要苦思一番。
柯柔手中若有剑,她已冲上去。事实上,她手中虽无剑也已冲了上去。两只纤纤素手将棋子一个未剩的扫落于地。
“你?”两位老人不由怒上眉梢,两人一抬头,柯柔挑衅地看着两人。左首的白衣老者立即苦着脸道:“丫头,你又来干什么,不是要出嫁了吗?”
右首的黑衣老者惋惜地叹口气道:“唉,正下到兴起1”
柯柔一见二人的样子,气上眉梢,她怒道:“打扰了两位的雅兴是不是?”她性跺了跺脚,用力碾脚下的棋子,“你们好闲情,姑娘可被你们害惨了。”
黑衣老者叹了口气,“丫头,什么人又招惹你了?不要把罪名随便乱扣到长者头上。”
柯柔不可思议道:“我给你们扣罪名?我什么时候迁怒过人,萧笑为祸人间不是你教导有方吗?”
黑衣老者不置可否道:“他又做错什么了?”
柯柔一想到就不由怒火中烧,她几乎要大吼了,“他趁我不备害我与人拜堂成灯了,是代人拜堂成亲吔!”
两位老者讶异地相视一眼,不相信地摇摇头,黑衣老者道:“你确信是他害你不是你害他?”
柯柔的肺快被气炸了,“我又不认识他,我去招惹那个祸害做什么?”
黑衣老者反问道:“他认识你吗?又为什么害你?”
柯柔再不调整情绪就真的会被气死的。她冷笑道:“南宫少傲被迫与百花洲程翩的侄女程洛云成亲,程洛云与风雨剑庄那个没出息的方少卿早已私订终身,自从南宫世家到程家下了聘礼,方少卿扬言要抢程洛云,舅舅怕他惹事到我家来提亲,我爹一口应承,我被迫要与他成亲。”她毫不客气地坐到两人面前的石桌上,也不忘记吩咐亭外守候的仆妇:“倒一杯上好的茶来。“她扫了两眼一副莫可奈何表情的老者,又续道:“方少卿和程洛云后一次逃婚不成被两家扣押,他们誓死不屈,萧笑萧大侠岂能束手不救?为了成那两个所谓的有情人,你那两个宝贝徒弟,一个主谋,一个配合,居然荒唐到偷换娘。”
黑衣老者意识到了事情的真实性,有南宫少傲参与一定会发生突发意外,他喊道:“丫头,你讲仔细一点儿,当时情形如何?”
有名中年仆妇端了一杯碧螺春上来,另外端来一盏冰糖炖银耳,一杯酸梅汤。这三样是给柯柔的,免得她喝一口茶又要别的,与其一次一次跑,不如一趟端上来。
刚刚喊茶的柯柔并没有接茶却捧了冰糖银耳,她向仆妇撒娇地笑了笑:“好吃!刘嫂做的东西是天下好的。”
那名仆妇不由宠爱地笑了笑,问道:“姐,还想吃什么?”
柯柔边吃着冰糖银耳边一副思考的样子,她笑笑:“我想吃鲍鱼粥。”
那名仆妇道:“我立即去做。”
柯柔撒娇道:“刘嫂是疼我的了。不像他们,只知道气我。”
刘嫂笑着退下。
“丫头”,白衣老者叹口气道:“还有没有下?”
柯柔柳眉一挑,凶巴巴道:“当然有,你好别急,拿一块手帕吧,免得一会儿听了哭得稀里哗啦地把衣裳弄湿了。”
黑衣老者道:“有那么感人么?”
柯柔冷哼一声道:“感人得很。你会不会感动我不知道,他是一定会激动的。”
白衣老者一震,柯柔冷笑道:“怎么,有感应了?毕竟父女连心呀。”
白衣老者痛心道:“和她怎么会有关系?”
柯柔忽然道:“我肚子饿了,一会吃点东西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