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知道何时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冰冷的雨丝让她混沌的脑壳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仰起头沉沉叹息了一声:“罢了,既然你们都不想我好,那就谁也别好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回去家里操起一根洗衣用的棒槌,怒气冲冲地去理发店抓奸!
村子里的理发店就在村口最西边一个比较荒凉的地方。
店里的老板是早些年在国营理发店干了十几年的师傅。
后来改革开放后,不少私人的理发店犹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这位老师傅的手艺渐渐赶不上流行,索性便回村子里开了这么个理发店。
好歹能为村子里的老少百姓理理发烫烫头,多少赚点钱也够营生了。
李小甜就是理发店的学徒,来这里三年了,手艺还没出师!
为啥,就因为她整天忙着勾三搭四,正经手艺是一点没学。
乔欣然是知道这里的,刚来没多久就听村子里的人说:
“那理发店去的都是些老爷们,女人都不会去,因为手艺不行!”
乔欣然很宝贝自己的头发,因此也没打算去。
她怕是做梦都不会想到,第1次去那理发店就是去抓奸的。
要说,她来得也是巧了。
她拎着棒槌刚到,就看到理发店的门上了锁。
从窗口往里面扒了扒,瞧见里面的炕上似乎躺着什么人。
她凑近了仔细听,还真听到了男女说话的声音。
“刚哥,你个没良心的,你都娶了媳妇还找我干啥?”
这声音,娇软又温柔,含糖量十个加号。
接着便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我也想娶你啊,你妈要的彩礼太多,我拿不出来!”
“再说,这样不是很好,就你这小浪货,要是你嫁给我还不得憋屈死!”
“如今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还不耽误你招蜂引蝶!”
“两全其美啊!”
李小甜闻言咯咯轻笑起来:“好痒,刚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哪有你说的那样,哎呀讨厌!”
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旖旎,声音也越来越难以入耳。
乔欣然在外面听得肺都要炸了。
她再也受不了了,拎着棒槌狠狠砸向了窗子。
这窗户虽然是铁架子的,但是根本没有玻璃,这年头玻璃也比较矜贵,一般农村家庭都舍不得买。
大多数家庭都是弄点纸糊着。
要是家庭条件好的,那就多糊几层。
乔欣然一棒槌下去,窗纸一下被捅破了。
里面的人也吓了一跳。
他们齐刷刷看向了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