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晴没好气地对周婶说:“他又不是三岁小孩,自己不会吗?”
电话没挂,叶欢闻言好奇地问:“先生眼睛怎么了?”
“呃……没什么,一点意外,那个欢欢对不起啊,我先挂了,回头再说。”
不想听闺蜜规劝太多,她趁机结束通话,缓缓吐纳了下。
周婶还站在一旁,小心地观察了几秒,又温和地说:“三少一直喊疼,太太您还是看看去吧,毕竟眼睛上的伤,非同小可。”
穆晚晴本不想理会,但叶欢的话犹在耳边——陈律师那边处境艰难,如果湛肯稍稍出手相助的话……
为了闺蜜,她只能放下身段,再去求人了。
“行,我去看看。”
在主卧找到“盲人先生”,他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副伤势严重的模样。
心里无语了一瞬,她走过去拿起床头柜上的药膏,先看说明。
湛的声音传来:“跟你朋友解释清楚了?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穆晚晴在床边坐下,拆开眼膏的塑封,直言道:“当你面我也敢说,干嘛要背着?”
“……”一句话,怼的总哑口无言。
药膏拆开了,该怎么给他涂是个问题。
扒他眼皮的动作,有点过于亲密,她还不适应。
“那个……我笨手笨脚的,怕伤到你的眼睛,要么让周婶来?”看着男人微微眯起的眼眸,她谦虚地询问。
湛讽她:“你想逃避责任?”
“……”
穆晚晴无语了,既然他都不怕,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弯腰低头,她一手捏着药膏,一手伸向男人的眼睛,手指落在他眼睑上,拨开。
湛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看她这架势,突然心里收紧了点,“你不会故意戳瞎我吧?”
“放心,我可不想一辈子伺候个瞎子。”
湛:“……”
别墅里恒温恒湿,穆晚晴回来后脱掉了外套,打底就是一件圆领的系扣式针织衫,宽松舒适又方便给宝宝哺乳。
倾身而下,衣服柔软的布料自然而然地垂落,她专注在湛的眼睛上,小心翼翼,深怕药膏尖尖的瓶口戳到了他的眼球——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胸前已是一片春光。
湛原本也没注意到的,是她靠近后,一股子奶香随风般潜入鼻孔,瞬间勾起他的回忆。
药膏怼在眼球正上方,他也觉得有压力,本能地转动眼球,结果就看到了那一幕。
人性使然,他定住了目光。
穆晚晴正挤了药膏出来,见他眼珠子乱串,没好气地骂:“别动!不然真戳你!”
湛盯着那旖旎诱人的美景,眼球本能地挪不动了,搞得穆晚晴还以为他是被自己吓到了不敢动。
心里惦记着事,看他现在这么听话,女人便趁机提出请求:“那个……我刚路上说的,跟我朋友一起吃顿饭,把事情当面解释清楚,你看行吗?”
其实,吃饭澄清都是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