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伊猛然咬住了他的唇,一股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里晕开。
在他吃痛间,她的双手离开挣脱开钳制,摸起窗台上的土陶摆件狠狠的朝着暮景琛砸了过去。
咚!
暮景琛猛然栽倒在地,发出倒抽冷气的声响。
正在擦洗桌子的两口子顿时心领神会的放下了手中的抹布,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看来老白送来的海狗酒起了作用。”
“姑爷的身子挺好的,给他喝什么海狗酒,到时候苦的还不是咱们伊伊?”
“那是老白的一片心意,我不好推脱,再说了他们小两口恩爱,咱们不就早早的抱上外孙了?”
“哎,睡吧,明儿一早我就给伊伊熬点山参汤,也好给她补补身子。”
温伊看到暮景琛的额头迅速鼓起大包,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而是躬着身子躺在地上,一副极尽隐忍的模样。
她冷笑着在他小腿上踹了一下:“暮景琛,刚才不是挺厉害的,这会儿装什么孙子!”
暮景琛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沙哑:“温伊,我难受。”
“你以为我信你?”
他痛苦的喘着粗气,脸色越来越红。
温伊觉察到了不对劲,但又不敢上前,便问道:“你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暮景琛是含着
金汤匙长大的人,在衣食住行方面从不委屈自己,不仅有洁癖,还有一颗矜贵的胃,只要吃得稍不顺心,就是翻江倒海的疼。
她怀疑他八成是消化不良山里的吃食。
暮景琛粗喘道:“就喝了两碗酒。”
山里的吃食确实不对他的胃口,整个晚餐他几乎没动筷,但杜仲让酒让得太过热情,他也不好拂了他的意。
温伊猛然想起,杜仲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黑陶罐子,那是老白叔用来酿酒的器具。
她忽然想起了老白叔说是要送给暮景琛一坛子海狗酒的事情,心里顿时暗叫一声不妙。
海狗酒酒劲大,而且对男人而言有助兴的功效。
她跟暮景琛本就要独处一室,如今他又喝了海狗酒,指不准自己要被吃抹干净。
暮景琛这个人看上去长着一张清心寡欲的脸,实际上在床上简直变了个人,不把人折腾个半死,他是不会罢休的。
更何况他们现在是离婚状态,这种事情万万不能发生!
只见在躁动的驱使下,暮景琛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他抬手那么一扯,衬衣的扣子瞬间崩落,露出肌肉纹理清晰的胸肌、腹肌。
温伊顿时红着耳垂避开了视线:“暮景琛,你……你清醒一点!”
暮景琛红
着眼尾站了起来,他摇摇晃晃的朝着温伊走过来。
温伊转身去找新武器,却被暮景琛猛然从身后抱住。
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颈窝,握住她一只手往腰腹处带:“宝宝,帮我解开。”
温伊的手指落在了金属皮扣上,却烫得难受。
更让她难受的是‘宝宝’这个称呼。
以前她来亲戚,暮景琛又急于纾解身体躁动的时候,才会求着她用另一种方式帮他。
每次情到深处的时候,他会将手指插入她的发丝,温柔缱绻的唤她一声宝宝。
如今想起这些事情,就像是兜头泼了盆冷水。
她冷冷道:“暮景琛,我们已经离婚了,别让我……恶心你!”
听到这句话,暮景琛像是被人迎头砸了一闷棍,理智拉回了一些,全身的燥热也消退了不少。
他缓缓的将她松开。
像是忍了许久,才哑然开口:“我是真的难受……”
温伊冷笑道:“那要不要我帮你找只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