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一怔。
左右看了看,这房子里,似乎除了他和她之外,再无旁人。
深吸一口气,抬脚,缓步下了楼梯。
与杨韦成对抗时候受的伤,在用了药包扎了之后,已经没什么影响了。
主要是下半身,不太舒服。
像是使用过度……
连带着大腿都在发酸。
“坐。”
傅寒渊头也不抬,又倒了杯茶。
盛棠心里没底,在他对面忐忑坐下。
一杯热茶,被端放在面前,氤氲的热气,挡住了那张绝色的脸。
她的视线,顺着热气向下。
落在他比洁白如玉的瓷杯还要冷白的手指,他肤色几近透明,薄薄皮层下,青色的血管打眼。
“喝。”
又是一个字。
盛棠咬了咬唇,许多话堵在嗓子眼。
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索性听他的,端起茶杯喝茶。
热茶顺着喉咙蜿蜒而下,暖意从胃里铺开。
一小杯饮完,盛棠感觉整个身子,都舒服了许多。
她鼓起勇气,抬眼看向他,发自内心肺腑诚挚道谢:“昨晚,谢谢你。”
傅寒渊掀眼皮,与她对视。
冷不丁,发问:“有没有什么,想要交代的?”
盛棠屏气。
放在膝盖上的手,攥
紧。
近距离看他,她发现他的眼睛是标准的丹凤眼,细长,撩人的同时,也是极致的凉薄凌厉。
像现在这样似笑非笑看着她的时候,让人忍不住发怵的同时,又被深深蛊惑。
“我……”
她低下头,闭了闭眼。
“我不知道二叔想知道什么。”
“呵。”
傅寒渊嗤笑出声。
狐狸尾巴都露完了,居然还在藏。
像极了他小时候养过的那只猫,大半条尾巴露在柜子外面,却以为藏得很好。
他当时是怎么做的呢。
对了。
他假装不知道,陪着小猫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