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清晨,许闻音的房间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大清早的,谁啊。”许闻音昨晚没睡好,嘟囔着想摁掉电话。但看着屏幕上“志愿者调配负责人”的名字,她还是迷迷糊糊地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负责人的说:“许闻音,有个特殊任务。结弦的陪同志愿者今天在跟另一个比赛,现在他需要你去陪同一上午。” 许闻音瞬间清醒了几分:“啥,要我去陪同羽生结弦?可我是礼仪队的人啊!” “你不是fan吗,陪他还不好吗?”负责人语气戏谑,“加油许闻音!让结弦当中国女婿,就靠你啦~” 怎么什么p都能磕啊。许闻音轻叹一声,有些无奈:“嗨,我谢谢你。” 自己什么时候日语这么好了?还能被分配到陪结弦?许闻音眯着眼睛,差点又睡过去,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挂断电话,许闻音从床上爬起,快速洗漱完。想着是要去见结弦,她还是在百忙中给自己画了个简单的妆。羽生结弦的酒店和她的志愿者宿舍距离不远,接驳车来了之后,一脚油门就到了。 六点多,羽生结弦走到酒店门外,清晨的寒风让他打了个寒颤。接驳车停好,许闻音就打开了门:“上来吧,我们直接去冰场。” 她睡眼惺忪,略显蓬乱的头发塞在一顶毛茸茸的大帽子下。看起来既可爱又粉嫩,像是无辜懵懂、需要被好好抱着的小猫咪。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微笑,心中涌起一种暖意。 许闻音注意到羽生结弦的目光,赶紧反思刚刚自己那句话是不是太亲昵了。她清了清嗓子,尽力让自己显得更加专业:“早上好,羽生桑,我已经帮你约好冰场了,现在没有人在练习,我们抓紧时间吧。” 冰场是预约制的,避免太多人一起去上冰练习。很多媒体也会看着选手的训练表,过来拍摄报导。不过羽生结弦六点上冰,应该哪个记者都没有这么勤劳就是了…… 羽生结弦轻声回应:“早上好,许闻音。很高兴见到你。” 两人在晨光下相视一笑。羽生结弦自己把装着上冰用品的小行李箱拿上车,坐在许闻音身旁。汽车发动,前往副场馆。 天已经蒙蒙亮了,两个人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羽生结弦侧头看向许闻音,轻声问道:“怎么这么困?” 许闻音打了个大哈欠,眼睛微微泛红,显然是疲惫不堪。 “我们礼仪队为了保持最佳仪态,每天都有训练任务。”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看结弦像是想听,她便开始科普礼仪队的训练。 礼仪队,作为大国风范的代表人物,日常需要亲切温柔、端庄有礼。每天的训练里,一群人头顶保持平衡,手端装满6个金墩墩的托盘,脚下踩着不易驾驭的白色高跟靴,浑身绷直发力,大概得走两万步。不断训练站姿和走姿,让她在冬奥的每天都手酸、腿酸、全身酸。 “原来你们付出了这么多,太辛苦了。”羽生结弦眼睛眨巴地看着她,“训练非常有效,你的仪态真的很美,像一些芭蕾舞演员。” 许闻音无语:那就让辛苦的我休息啊,六点拉我去副场馆上冰! 但其实几个月的训练下来,这个训练强度她已经适应了。没睡好主要是因为昨晚,隔壁房间一直在传出奇怪的声音…… 赛程过半,一些项目已经结束,等着闭幕式的回家的选手们,开启了冬奥中更传统的“男女混合取暖”项目。联想起羽生结弦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自己,还点名要自己陪同…… 救命,羽生结弦不会是对自己……许闻音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虽然她非常崇拜他挑战a的勇气,和他在冰上的优雅风姿,但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生啊啊啊! 心中泛起一丝紧张,许闻音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一点。 结弦注意到了她的微妙地远离了自己,心中一动。他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又凑近了一些,他薄薄的衣服轻轻触碰着她的羽绒服,传递着淡淡的暖意。 嘶——他真的凑过来了。许闻音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车厢里的暖空调与他身上清爽的柚子味混合,氤氲出一股让人安心的香气。随着车厢摇晃,她歪着头,竟然陷入了浅眠。 到了场馆,羽生结弦才把她叫醒。给场馆开灯、安顿好迷糊的小猫咪,羽生结弦从厚厚的羽绒服里掏出一个保温袋,递给她:“给你带了早餐,这么早来陪我辛苦了。” “啊——谢谢。”他好贴心,竟然猜到自己没来得及吃早餐。 场馆里没人,许闻音直接就脱下口罩开吃了。粉扑扑的脸上小嘴鲜艳莹亮,像一颗带着露珠的樱桃。 羽生结弦第一次见许闻音摘口罩。他假装蹲下来整理鞋带,
实则是想抬头多看看她——她的脸完全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而且早上这么点时间,见自己还化了妆么? 他换了一只脚整理,又向她靠近了一点:“感觉你平常会吃全麦面包三明治,又觉得你会喜欢小笼包和豆浆。但距离中饭还很久,想想还是放纵一点吧。” 随着他凑近,许闻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微微喘息的气息。 “嗯,你猜得很对,谢谢你。”许闻音打开保温袋,拿出香喷喷的小笼包咬了一口,疑惑地看着舍不得走的他,“——你快去热身吧?还是你也想分一口?” 确认完毕,她是真的喜欢自己选的早餐。自己对她的直觉很准嘛。羽生结弦看着她吃剩的那半个小笼包,平常他看别人吃东西,尤其是吃到一半,都会觉得恶心。但看她吃,心里居然没有任何反感。 结合自己身体对她的触碰并不反感,她也没有很抗拒——居然能在身边毫不设防地睡着——在我们失去的记忆里,至少是友达以上的关系吧。 又或者,自己就是喜欢她?要知道喜欢这种情感,也没什么道理可言。 羽生结弦盲猜他俩是一起失去了记忆。不然一个人说给另一个人听,记忆消失就没有意义了。 当然,他也不确定“系统”是不是自己的一个梦。这至少要再见一次系统,多套点话,才能确定。 就先跟许闻音这么相处着吧。 羽生结弦在一旁的空旷区域进行热身准备。一点点拉伸着自己的韧带和关节,他的动作显得优雅而专注。随着热身的进行,他开始一件件脱下外层的衣物,露出了内里的运动装。 许闻音快乐地吃完了结弦的投喂,这才想起来——刚刚他说的“放纵”一词,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某种暗示? 即使有意躲开,她的目光也不自觉地被热身羽生结弦吸引。为了训练a跳,他的身体经过了增肌和减脂,现在的体脂率惊人地低至左右。在她这么近的距离,可以看到光线落在他利落有力的肩背肌肉上,随着动作显出优美的线条。 清晨的阳光透过高高的玻璃窗,洒在空荡荡的副场馆内。没有选手打扰,羽生结弦得以随心所欲地调整音乐,他先播的是《巴黎散步道》。 结弦的身影在冰面上划出优雅的弧线,而许闻音则坐在出口处帮他调整音乐,顺便欣赏节目。他的身体完全是经由无数次训练雕琢而出,每一个动作精准而流畅。 因为练a,他的3a都是过周的状态,需要提前张开手强行打断。每次他张开双臂,背部的阔肌形成了“大三角”的完美轮廓,有一种力量和控制双重美感蕴含其中。 一曲完毕,羽生结弦滑回出口,成功地在许闻音眼里找到了一丝惊艳。 他眼中闪烁着顽皮的光芒:“喜欢的话,要不要看《巴黎散步道》的3d版本?” 许闻音犹豫了一下:“啊,但是——” 羽生结弦打断了她的犹豫:“别想志愿者守则啦,现在又没人。”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力。 绝对不是因为面对《巴散》羽生结弦毫无抵抗力,而是因为副场馆内真的空无一人,不会被发现!在结弦的鼓励下,许闻音找出了之前上冰补冰洞用的公用的冰鞋,小心翼翼地踏上冰面。 “放心,你之前帮我补冰洞的时候,滑得超快的,你可以。”看她那小心样,羽生结弦滑到她身边,低声说道。 许闻音赶紧否认:“那会儿我也紧张得不行,属于超常发挥。” 滑着滑着,许闻音的身体似乎找到了感觉。没想到过去这么久的六级考级,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啊?她开始在冰上试各种花样步法。 见她适应了,羽生结弦滑过来,向她伸出手:“让我带你飞一会儿吧。” 《巴黎散步道》的音乐开始,羽生结弦的身影在冰面上舞动。他在动作间隙拉着许闻音滑过冰面,让她在最近距离观看到每个撩人动作。抬头、甩腿、跪滑、拖刀,每个动作都散发着自信撩人的男性荷尔蒙。 刚开始,是结弦在拉着许闻音滑,后来,许闻音已经能自行加速,甚至跟上了结弦那堪称恐怖的速度;在最后的华彩里,许闻音甚至开始了和他互动:他旋转,她也旋转,他迈步向前,她提前在步法尽头等着,恰好接过他的手,卡着节拍接续上了两步。 这么玩是吧,结弦乐得放弃了节目里的旋转,和许闻音一起在冰上步法炫技:他先进行一系列复杂的步伐,许闻音就紧随其后,灵动又轻盈地照做一遍。 他最后干脆地炫了个举手3t,目光挑衅:来呀。 许闻音玩的兴起,也压步向前,点冰跃起,飞速旋转。 羽生结弦的脸色却骤然一变。他用3t,是
因为这一般是业余选手的最高能力:三周跳里最简单的单跳。 根据他查到的资料,许闻音业余花滑六级,之后放弃花滑专注学业,应该跳个2t就差不多了。 但她这一跳,明显是跳t的预备发力姿势! 如今女单虽然有5选手,但那是熊国的,种花家的一姐也只能跳个高级三三。她太诡异了……羽生结弦皱着眉头,越发觉得她身上迷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