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渐行渐远的周良,甄贝贝出人意料的没有阻拦,随手招来副手,吩咐了几句,便在众手下的簇拥下离开了教室,地上的倒霉蛋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跟在众人身后离开了。
整个过程中,教室里的学生和老师都很有默契的保持了冷静,直到当事人全部离开后,班里一下沸腾起来。
“贝姐真帅,那个小子也挺不错……”某花痴女说。
“听说贝老大上个月玩残了一个男的,这次这个小白脸估计要玩完了!”某男幸灾乐祸的说道,却是一脸羡慕的表情。
“喂,问一下,刚才那个很酷的女生是谁?”某长得有点小帅的男生急不可耐的朝旁边的同学打听道。
“嗤~你丫火星来的吧,你上班会课一定没认真听!”鄙视的看了眼这个孤陋寡闻的男生后,这个同学如数家珍的将这个女人的来历倒了出来。
甄贝贝出身黑道世家,从她曾祖父一辈便是大名鼎鼎的黑帮头子,到了她父亲这一代更是发展成为西区数一数二的黑道大枭,与东区的八大家族之一的唐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其本身已经具备了在东区占据一席之地的实力,却由于某些原因,一直盘踞在西区。
甄贝贝是家中的独女,从小受受父亲的熏陶,时至今日,以出众的美貌和狠毒的手段在整个西城区已小有名气,去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来到了位于东区市郊的‘第五私立大学’,并成为其中的一名学生。
从此,学生之间便流传这一句话,‘贝姐一出,校长靠边。’
仅仅是去年一年,贝姐就玩残十人,重伤三人,重伤不治一人,可谓战绩辉煌,为此,校长紧急召开班主任会议,商讨办法,最终被逼出一个法子。
在今年的新生班会上,每个班主任必须向自己的学生详细介绍甄贝贝,并要求他们,见到甄贝贝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躲不了也要躲,这是校长的原话!
对于甄贝贝一无所知的周良却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他从学校旁边的理发店里买了一个假发套,又从旧货市场淘到了一身名牌休闲装。
在外面随便找了个地方挨到了晚上九点,在另外一条街上用一包山寨‘名牌香烟’拉来了三个小混混,一行四人找了家离学校最近的大排档胡吃海喝起来。
“谦哥,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得罪了您,告诉兄弟,兄弟一定把他给废了……”酒过三巡,混混甲询问道。
已经戴上假发、穿上名牌运动服的‘谦哥’已经喝大了,硬着舌头说道:“他奶奶的,就……是一个……小瘪三,仗着……家里有几个……小钱,就敢……跟谦哥我……抢小妞,这次……非要……削死他……全仰仗……各位好汉了,来来,走一个!”
说完便抱着啤酒瓶狂喝起来。
三个混混自然不甘示弱,纷纷抱着啤酒狂饮。
看了眼喝得差不多的混混,‘谦哥’那双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瞥见校门口的目标出现,指着目标对三个混混说:“就是……那个……小瘪三,兄弟们……上去干他!”
说着,便拎起空酒瓶,踉踉跄跄的朝目标冲了过去。
三个混混也是不甘示弱,抽了人家的烟、喝了人家的酒,说什么也要打头阵,不然,以后怎么在这片混啊?以更快的速度冲了出去,瞬间便把‘谦哥’抛在身后。
“他奶奶的,小伟子,让谦哥……给你长个记性!”看到冲在第一线的小混混们已经将蒋伟包围住了,‘谦哥’扯着嗓门大喝道。
说完,谦哥便靠在一棵树旁边装作呕吐的模样,低垂着的脑袋密切的关注着局势的发展,当看到蒋伟双手抱头,他立刻冲了上去,挤进混混之间,瞄准蒋伟的右臂,一脚跺了上去。
‘啪’的一声过后,谦哥故作大惊失色状,神色慌张的从现场窜逃出去,被清脆的骨裂声惊得醒酒的三个混混对望了一眼,丢下有些神志不清的蒋伟,不约而同的撒腿就跑。
蒋伟哀嚎着抱住右臂,在地上打着滚,神志不清的他感觉到身下有硬物,下意识的拿起咬在嘴里,逐渐汇聚在一起的人群中终于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这才结束了他的痛苦。
请到宿舍的周良洗了个澡,坐在桌前,点了一支烟,在烟雾缭绕中思考着今天的所作所为,将所有的事情过了一遍之后并未发现什么纰漏,这才掐灭烟头,抽出摆在架上的《癫狂与明》,一边阅读,一边在上做着笔记……
在上面写着一句话,‘疯狂源于明的束缚!’
在东区一家很上档次的医院里,蒋伟痛苦的呻吟着:“妈,儿子要成为残废了,儿子的一辈子完了,爸,要要替我报仇,你儿子不想活了……”
他整个人被绷带严严实实的缠了起来,只露出了一双被怒火和怨毒烧的眼睛,右臂也被打上的厚厚的石膏,床前站着一位哭的死去活来的中年女人和一个西装革履的打扮的中年男人。
主治医师附在面色难看的中年男人耳边,小声说道:“蒋总,令公子有轻微的脑震荡、身上骨头断了三根,尤其是右臂的伤势……”
说到这,主治医师停住了,从旁边拿出了一张x光片,指着上面两节明显被重击打断的下半截臂骨,说道:“以目前的医疗水平,只能将这两节骨头固定在一起,但能不能留下残疾还要看以后的恢复情况了……”
中年男人从手提皮包里抽出拿出一沓钞票,扔到桌子上,说道:“用最好的药,找最好的大夫,只要能治好小伟,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这些钱你拿着,你的小费!”
主治医生朝着中年男人连连道谢,并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才拿起钱,道了声晚安,便离开了。
中年男人对着医生的背影吐了口唾沫,骂了声,“吸血鬼!”
中年女人止住哭声,上前安抚情绪激动的蒋伟道:“伟伟,你放心,妈一定不会让你留下任何残疾的,你也听到了,医生说了,你一定会好起的来,告诉妈,到底是哪个丧心病狂的禽兽把我们家小伟折磨成这幅摸样,妈一定要让他十倍偿还!”
说到后面,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把字咬出来,又看了眼身后的丈夫,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儿子都成这个摸样,你也不说句话,这让我们娘俩以后怎么活啊,呜呜……”说着,中年妇女便大声的哭嚎起来。
蒋父无奈,摄于妻子的雌威,不得不保证要把那个禽兽碎尸万段,蒋母这才罢休。
“妈,爸,是冯谦,你看桌子上的那个打火机,我记得他的声音!爸,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要不然,儿子就算不死,也没脸出去见人啦……”蒋伟声泪俱下的控诉着。
……
三天后,冯谦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袭击,重伤,左臂被生生打折,冯父震怒,彻查事情原委,得悉真相冯家人并未立即展开报复,而是把这件事向自己东家汇报,在报告中,冯父明确指出,自己身处险境,随时都有被做掉的可能,请求东家支援,并将矛头直指与东家仇怨已久的死对头——安家!
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之中,而事情的始作俑者周良也在不知不觉中迈出了血色人生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