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陆颜坐着燕陵王府的车驾昏昏欲睡的回到了帝师府。
因为不是归宁日,多以,她正好又借口什么都没带。
一进门,得到风声的陆父立刻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
“好你个孽障,你竟敢得罪秦王府,平日里为父是怎么教育你的!?”
刚要行礼的陆颜一顿,挑挑眉,好笑的看着他,“父亲说笑了,您平日公务繁忙,何时教导过女儿?”
“你……”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和父亲说话呢?”
陆知宁款款走近,眼底闪过一丝强烈的恨意。
昨日她大婚,虽然已经见过这个贱人的容貌,可现在再看到,她还是无法接受。
她就该像那阴沟里的老鼠,臭到发烂,她为什么要好!?
“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
陆颜眸色一沉,嫡长女的气势瞬间压了她一头。
后,她又转头看向陆父,“昨日之事父亲既然已经知晓,那也该听说了建安郡主昨日的所作所为,难不成,我要由得她打我的脸,由得她找人诬蔑我的清白?”
一句话,陆父脸色稍微难看些。
“建安郡主虽然行事欠妥,可她到底是秦王府的郡主,公然得罪她,便是得罪秦王府,便是将帝师府架在火
上烤,姐姐嫁入了王府,难不成就由的帝师府承担祸事吗?”
眼看陆父不像一开始那般坚定,陆知宁绞着手帕,声音既委屈又充满了控诉。
果然,她一提,陆父顿时面黑如锅底。
“不错!如今秦世子发了好大的怒,你要是心里还有帝师府,就跟为父登门道歉!”
“登门道歉?怕是不妥……”
“老爷,秦,建安郡主驾到。”陆颜刚要开口拒绝,下人就急匆匆的冲了过来。
他面色紧张,眼神里更带着几分恐惧。
陆父眼皮一跳,只觉得后背一凉。
得,不用去了,人家兴师问罪来了……
“请。”
吞口唾沫,陆父强装镇定。
陆颜则面不改色,甚至还有些期待。
上京都就这么大点,柳寒月与野男人厮混、苟合的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
即便秦王府极力镇压,可百姓们的嘴能堵住,心里的不屑却堵不住,建安郡主的名声算是臭了。
“帝师府教了个好样的!”
柳寒月还没走近,一眼便看到了鹌鹑一样的陆父,艳若桃李的陆颜,还有那个端庄的陆知宁。
她冷笑连连,眼神凶狠的走了过来。
“建,建安郡主。”
陆父忙弓身请安,面上丝毫没有刚刚
对着陆颜时的威严。
“郡主万安。”
陆知宁勾唇笑笑,端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昨日总算是帮过郡主的,即便一会她发怒,也不会牵连到自己身上……
“贱人!你胆敢不向我请安,来人!”
柳寒月有气没处撒,正好见陆颜没有要请安的意思,立刻狞笑着招呼身后的侍卫。
可陆颜却轻咳一声,散漫开口,“郡主莫不是忘了,我如今是燕陵王府正妃,你我二人见面,于理,是该你向本妃行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