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看,宁如秋发现那人前行的方向赫然是一家医馆,而那个人刚刚也正是被从那医馆里扔出来的,有些好奇的跟了过去,宁如秋看到那人一进医馆,立刻就有伙计过来驱赶他,可是那人倔强得紧,非要进去。
几次三番下来,宁如秋有些看不过去了,作为医生不给病人看病已经不对了,还要将人打出去是和何道理?遂开口道:“我说,你们会不会太过分了!这样对待一个重伤的病人,你们还有良心吗?”
闻言,医馆的几个伙计同时看了过来,其中一个青衫小伙打量了宁如秋一番,不屑的笑了出来,“哪里来的穷鬼,穿得这么寒碜也想学人出头么?还是个女人,想出头叫你家男人来吧!”
闻言,宁如秋眼神一寒,“穷怎么了?女人怎么了?你有意见?当朝开国皇帝的事听说过吗?当年他可是乞丐出生,可是后来呢,你看人家建立了如此的雄图霸业,穷算什么?另外,女人又如何?当朝太后皇后不是女人么?你敢冒犯他们?退一万步说,你妈
不是女人么?没有你妈难道会有你?!”
“你!”被宁如秋说得哑口无言,那伙计涨得面红耳赤,就欲发作,却见一个青衫男子从内堂走了出来,“姑娘好口才,在下佩服,只是我们鸣医坊开门做生意,总是要吃饭的,若是穷得连医药费都付不起,我们又有什么义务替他看病呢?”
宁如秋仔细打量了眼前的青衫男子一番,鼻子动了动,突然冷笑了一声开口道:“我看,不是不治,而是你根本没有能力治吧?”
“哪里来的疯女人,竟敢对我们青柠大人无礼!”那青衫男子还未开口,他身旁的伙计已经抢先出声怒骂道,正是之前被宁如秋说得哑口无言的那个人。
宁如秋眼神一寒,却听青柠怒声道:“放肆!休得无礼!”接着转头对宁如秋道:“姑娘莫怪,下人不懂规矩,姑娘说得不错,这位仁兄的伤势我已经查看过,本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拖延太久,又被他强行用内力勉强给挪回了位,已成痼疾,在下的医术,要治好他,的确是风险太大,
稍有不慎便可能要了他的性命,所以,在下固然是因为这位仁兄付不起医药费不愿意出手,也是因为在下确实不敢冒那个险。”
宁如秋冷笑一声,“呵,说到底,你不过是学艺不精罢了,既然不能治病救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开这个医馆?当真是好笑!”
闻言,青柠脸色终于变了,“我自问对姑娘已经够客气了,姑娘如此咄咄逼人,是看我鸣医坊好欺负吗?”
宁如秋冷哼一声,“我只是看不惯你那副道貌岸然的虚伪样子,若是我说,他身上的断骨,我能接得上呢?”
青柠眼神动了动,“你是说真的?”
宁如秋唇角微勾,“那是自然!”
“好!”闻言,青柠双手拊掌,目光灼灼的看着宁如秋,“姑娘方才高谈阔论穷者不可小视,想来是因为自身也比较拮据罢,姑娘既来到我这鸣医坊,想来也是为了求医问药而来,既是如此,姑娘不如和我打个赌如何?”
宁如秋眉头挑了挑,“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