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落地,顿时摔的四分五裂,碎掉的手机壳弹起来,直撞到我的脸上,我狼狈地一仰头才没碰到眼睛。
“厉墨北,你又发什么神经!”
他丝毫不理会我的质问,抬脚将地上的手机残骸踢了一下,冷冷地瞪视着我,“叶何欢,我警告你,再敢和云容纠缠不清,你一辈子别想从这家医院走出去。”
“你!”
他扬了扬眉毛,“给我好自为之!”
然后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了。
我独自坐在病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还有地上狼藉的手机碎片,突然抱住被子,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一片好心,生怕厉墨北被朋友和女人一起骗了,可结果呢?这个男人非但不领情,还怀疑我陷害他的心上人。这样也算了,他既然满心信任姚蓓拉,那么爱她,又为什么还要霸住我不放,连通话的自由不肯给我。
哭了好一会儿,再一抬头,发现郑彬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就站在我的床头。
我有些尴尬,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你怎么进来了?”
郑彬还有脸叹气,“墨北说你很激动,怕你一生气动作太大,背后好容易愈合的伤口又崩裂了,让我来看看你。”
这真是厉墨北说的吗?
狐疑地看
了郑彬一眼,我估计他是在说谎。厉墨北刚刚暴怒,完全没有顾及我的伤。现在郑彬多半是打着他的幌子,其实是来试探我,问我刚才有没有把他和姚蓓拉的事给抖落出去。
我没有追根问底,只是摇头说:“没有崩裂,我现在很好。”
如今,郑彬也好,姚蓓拉也好,在我眼里都不再是单纯的人物,我再也不敢对他们说任何交心的话了。
更何况,这医院的院长就是郑彬,这里的医生和护士,说不定也和他们是一伙的。
这两天看多了厉墨北和李慧玲之流的勾心斗角,我都有些神经过敏了,觉得身边再没一个人可以信任。
郑彬“嗯”了一声,表情莫名的扭曲,他点头说:“你没事就好。”
我态度很冷淡,“我真的没事,郑院长去忙好了。”看看门口没有人经过,我压低声音说,“你大可以放心,你和姚小姐的事,我不会再多事了,更不会告诉厉墨北。”
好心好意被厉墨北当成驴肝肺,我对他的爱再多,现在心也凉了。
郑彬似乎很无语,他最后古怪地叹了口气,终于走了。
后背的伤口已经结痂,虽然还不能剧烈运动,但是已经没什么大碍。我仍然住在医院里,被“严加看管”,
手机被厉墨北摔碎后,一直也没有给我配备新的,我除了电视上看看新闻,基本就和外界隔绝了。
每天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倒是因为太悠闲,一日三餐又被陈姨照顾的很周到,脸上反而红润了不少,身材都圆润了一点。
本市的商界如今动荡不堪,风起云涌,厉氏上次虽然有我出来澄清,口碑略好了一点,但仍然挡不住颓势。我很好奇,也不知厉墨北打算什么时候说出真相,让李慧玲彻底垮台。
这天我吃完饭,正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地翻看一本关于商业的籍,突然听到走廊里一阵阵争吵喧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