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来的不是我的伴侣吗?”寂月看向白须族长问道。
白妮力气很大,捏着她的手很紧,手腕处生疼。这也能让她感受到,白妮十分恐惧、害怕。
“不是,来的是三个强大的流浪兽,一个灰狼两个黑豺!他们不是第一次来了,每次都要带走我们族中不少雌性和做好的兽皮!”白须满脸惊恐和愤恨。
“白妮你先走吧,我要留下等渊回来。”寂月扳开白妮捏的发白的手指,轻轻把她推去逃跑地方向。
白妮本就要跑的,被寂月顺势一推,又被拥挤恐慌的人群带动,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离寂月很远了。
“寂月!”
“寂月,你还是跟她们一起逃走躲起来吧,不然你会被流浪兽带走的!这样,我没办法跟你的伴侣交代啊!”白须急的来回踱步,想去推寂月跟雌性群走,又不敢碰她。
“渊找不到我,你也不好交代的。”寂月轻笑着看了白须一眼,眼中却满是寒意。
“族长忘了,我也是流浪兽人。”
微风拂过,扬起了她披散的长发,黑发如墨,夹杂着几丝银白。
“这,这,你,”白须面上恐惧更深,寂月给他的感觉,竟让他无法否定她不是流浪兽人这种想法。
雌性怎能为流浪兽人!流浪兽人,不只是被族群驱逐的兽人统称,它更代表的,是对这种兽人生性残暴,手段狠辣的形容。
“族长别怕,在换好兽皮前,我不会让这里出事的。万一他们看中了我买的兽皮呢?我的东西,可不会随便给其他人。”
撂下这句话,寂月信步往木篱门走去,白须连忙跟上。
他滴个兽神大人哎,出了事他真没办法跟她的伴侣交代啊!木篱门外,围着许多雄性兽人,灰白都有,他们有的手执长矛,有的拿着锋利的长骨刀。
所有雄性兽人都在这儿了,从他们身上可以发现不少陈年伤疤,也有新伤刚愈的。他们都没有退缩,所有人都拼上了性命,只为保护族中雌性。即使他们知道,自己打不过流浪兽人。
羊族的雄性并不强大,他们只是力气比雌性大,身形也不比雌性高多少,对上高大强壮的流浪兽人,根本抵抗不了多久。但只要能拖延时间让雌性逃走,他们也愿意拼上性命。
保护雌性,是雄性一生的责任。
一生,或许很长,或许很短。但这条命,是为保护雌性而活。
木篱中,年老的兽人带着幼崽躲进皮蓬里,无一不是雄性,连年老的雌性和幼崽也都逃走了。
这样一来,寂月的存在显得很突兀。
“是今天那个流浪兽带来的雌性!”
“你快走!离开这里!”
“来的不是你的伴侣!”
他们眼中无一不闪过惊艳,但很快就被担忧占据。
寂月有些错愕,原来只要是雌性,他们都会保护么。
“刀给我,你们,让开。”
她笑的越发深沉,越发冷冽。不等他们回应,便拿了两把骨刀,左右手各一把,来到了最前面。
众兽人满脸惊愕,被夺走骨刀的两个兽人更是觉得不可置信。
她是什么时候拿走的骨刀?又是怎么来到了他们严密围堵保护着的外围?他们甚至连动作都没看清楚!
可她分明就是雌性啊!而且看起来分明比他们还弱小!若寂月知道他们的想法,定会觉得他们无知。
其实越娇小的身形,动作就越灵活。只要经过特殊训练,娇弱的女人更是一柄绝佳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