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腿麻席卷全身之际,一个小脑袋从塌下悠悠地抬了上来,柔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那个谁,腿麻,拉我一把。”
看到玄青衣男子眯了眯眼眸,让堵花雨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连忙将脑袋缩回塌下。
实际上,他只是诧异地发现堵花雨原本体内相当紊乱的灵力居然因为摔了一跤悉数平复下来,这种情况也是他前所未见的。
“我不叫那个谁。”
“怎么?还想我叫你师尊?”
“白泽!”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刚说什么?”
酸麻的感觉渐渐褪去,男子这才伸手将塌下的人捞了上来:“我叫白泽!”
白泽?
堵花雨宛若晴天霹雳,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巧的事情?长得一模一样也就罢了,怎么可能连名字也相同?
“你是来找我要债的?想睡我?”
“你在胡说些什么?在这之前,我并未与你见过。”
看他困惑的样子,以及说话的语气,似乎并没有听出她的画外音,对古戒以及数十万年修为的事情毫不知情,堵花雨顿时松了口气。
“行吧,现在你睡也睡过了,走吧。”
“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出格的事情。”
“反正睡过了,你快走!”
“如此,我会
负责!”
白泽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利索地下了塌,佯装镇定地离开,直到无人之际才如释重负般深吸一口气。
瞬间周遭恢复了灵静,昆仑山脉白烟袅绕,流水清涧的空灵感终于又回来了!
两个月前,白泽在昆仑学府意外捕捉到了一股微弱的魔息,当时他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便禀明学府老院长,打算暗中调查这股魔息,只是每每要找到时,却又无迹可寻。
这一次,这股魔息在侵入堵龙家族后又一次悄无声息,他跟往常那般在魔息出现地暗中观察了几日,诧异的发现,这股魔息似是在堵龙后山蛰伏了下来。
只是行踪缥缈,无法感应出具体位置。
故而白日里在堵龙后山即将出现人命时,为了不激发那股魔息,所以才出手救下了堵龙家族机灵活泼、漂亮却营养不良的小姑娘,叫……什么来着?
嗯,对!叫阿堵!
……
翌日,天刚蒙蒙亮,堵花雨从被雷劈的噩梦中惊醒,没看到白泽的影子顿时松了口气。
只是她还没缓冲过来,突然张口就忍不住一通干呕。
“要死了,这都过去几天了,恶臭味怎么越来越浓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十月怀胎了!”
堵花雨揉了揉睡眼惺忪
的大眼睛,无意识嗅了一下:“嗯?这味儿怎么闻着还挺新鲜?外面怎么这么吵吵嚷嚷的?呕~”
忍着反胃,堵花雨跑到院子里一瞧,族人正热火朝天地一趟趟卖力挑着大粪,顿时有些傻眼:“你们这是在干嘛?能不能别一大早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