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梦里山村1t;gt;
梦悠长，梦温馨。1t;gt;
龙戈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梦里有兄弟姐妹的嬉戏。龙浩是大哥，老二是龙戈，老三是妹妹龙灵，老四是小弟龙宪。现在的中国社会，因为计划生育，大多家庭都是独生子女，因为这是个远离现代明的山村，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风吹不到这儿，不知道为什么，政府对这个小乡村网开一面，管不了就不去管了，没有实施强制措施。这是一片贫瘠的山地，虽然风光如画，但风景当不了饭吃，孩子多了，一家人就只能过着粗茶淡饭的日子。父亲龙山是一条粗中有细的汉子，一辈子没有出过小山村，嗜酒如命，酒是从早到晚地喝。从爷爷龙四海开始，一些年轻人开始出外讨生活，山村开始与外界有了些联系，龙四海在外省学过木匠，带着二十多人白手创办了歙州木器厂，化大革时任歙州市公安局党委记，因为个性耿直，对红卫兵的打砸抢实在看不下去了，带人当街挡住几十个正在破四旧的的红卫兵，将为几人带到了公安局关了起来，歙州市公安局随即遭到了数千红卫兵的围攻，要求严惩龙四海。为平息事态，市革委会出头，将龙四海免职，下放到城郊一个窑厂烧石灰，而红卫兵仍不放过他，以伪党员、反动派的罪名经常将他拉出去游斗，殴打他、折磨他。红卫兵将粗大的树段绑在他身上，三天两头地在歙州市的大街小巷游街示众，龙四海终于忍不住了，仰天一声长啸，绷断了捆绑他的绳索，撂倒二十多位红卫兵，那场面，可谓摧枯拉朽，无人可挡，那场面，有幸见着的，一辈子都会津津乐道。龙四海狂奔几十公里，逃回龙家庄，闭门不出。龙家庄民风彪悍，没有谁敢出头上龙家庄要人，除非他提着头去，去捉拿的红卫兵在山脚转一圈，欺软怕恶，不敢行动，回去复命说龙四海不在龙家庄，不知道逃哪里去了。龙四海是龙家庄年轻人的头，他一回家，他带出去的人无论在外边混的好还是不好，无一例外地6续回家，龙云将族长之位传与龙四海，在龙四海的带领下，龙家庄刨地为食，温饱为安，守护着神秘的龙山。1t;gt;
龙四海从此不问天下事。后粉碎四人团，拨乱反正，龙四海获得平反，政府请他出山，他托病不出，在龙家庄专治武功，管理村庄，直到现在，也未曾下山一步。龙四海只养育了一子一女，女不幸夭折，子龙山自小胸无大志，教他站桩等基本功即嚎啕大哭，朽木不可雕，龙四海无奈，只好随他去了，所以龙山虽也有一些功夫，但那心志和性格，但绝做不了龙四海的接班人。1t;gt;
龙戈在龙家庄成长，13岁读初一的时候，15岁的大哥初三毕业，本已经考上了歙州最好的第一中学，可是家庭因为四个子女都在读而难以为继，看着母亲愁的目光，大哥龙浩决定出外打工，龙浩走的时候，是在夏天，龙浩搂着龙戈的肩膀，说我不在家的日子，你就是大哥，要他好好读，要他孝敬父母，要他把弟妹带好。龙浩在一家人的目光中走远，去开放的南方打工。爷爷龙四海在龙浩将离家的几天里，一再告诫龙浩在外面不许显露龙家功夫，不许依靠功夫谋生，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旦显摆就会带来杀身之祸。爷爷唠叨了几天还不放心，龙浩临走的那天晚上，龙四海还拿出纸笔让龙浩写了保证，龙浩笑着写了。接下来的三年里，龙浩都是在春节前回家，过完年就收拾东西准备走，换了好几份工作，去了好几个城市，在个体厂里做过杂事、在工地上打过小工、在饭店里跑过堂、在小区里干过保安。每月都会往家里寄钱，开始是几百元，后来增加到1多元，那时候物价水平低，有了龙浩每月寄的钱，家里情况好多了。龙浩最后一次寄钱时，还寄来一封信，说又要准备换工作了，虽然辛苦些，但可以多赚些钱。可是从此以后，就没有了龙浩的消息，家里四处打听寻找，没有人见过他。一晃二年过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母亲忧劳成疾。龙戈在暑假里曾想去南方寻找，家里说什么也不同意，他们已经失去了龙浩，不能再失去第二个儿子了。龙戈似乎在一夜之间长大了，穷人家的孩子早懂事，这是苦难经历逼出来的。1t;gt;
父亲的酒喝得更凶了，母亲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龙戈很多次看到母亲默默流泪，龙戈不相信大哥已经死了，一定是生了其他一些意外的事情。1t;gt;
龙戈又做了同样一个梦，梦里大哥被五花大绑，赤裸着臂膀，身上伤痕累累脸上满是鲜血，看上去疲惫不堪，痛苦不堪，一阵狂风挟带着无数利箭向龙浩席卷而去，龙戈想扑上去挡住利箭，却无法动弹，急得大叫一声醒了过来，满头是汗。1t;gt;
“醒了！醒了！我说没事的吧，你们就是乱担心！”龙戈听到了张德宏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现马飞彪、方凌儿围在身旁，都是一脸的焦急，张德宏则忙开了，给龙戈打水，撸毛巾，连牙膏都挤好了。1t;gt;
“龙大侠，你给我快点，还有15分钟就上课了，这里还有一个馒头，冷了，你就随便咬几口。”张德宏焦急地叫着。1t;gt;
“啊呀！”龙戈一看手机，已经点15分，点半就上课了，老师应该已经在教室外了。龙戈急忙跳下床铺，顾不得方凌儿在场，只穿着一条裤衩，飞快地穿长裤，套鞋子，穿上衬衣，连扣子也没扣，就急急忙忙刷牙洗脸。方凌儿莞尔一笑，居然也不回避。1t;gt;
“怎么回事啊，练武之人警觉性应该很高，你却睡得象死猪，摇都摇不醒，你再不醒来，我就把你送医院了，吓死我了！”马飞彪问道。1t;gt;
“哈哈，没事，我可是著名的睡神，真睡着了怎么都不会醒。”龙戈一边刷牙，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这一觉睡得死沉，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但龙戈感觉精神非常好，头脑就像清水洗过一般清晰。暗运气息，觉得气行通泰，一点阻碍也没有，内伤竟然无影无踪，全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龙戈暗自称奇，是梦飞梦，这难道是白衣人那一颗药丸的奇效？对生的一切，龙戈觉得匪夷所思，这些事情不能对谁说，对谁说也没有人能相信，反而会被人认为他头脑出问题了，龙戈也绝没有说给人知道的意思，这是一件绝密的事件，所有问题只有自己一个人去应对，不管有多困难，不管会付出什么代价，因为这关系到大哥龙浩。想到大哥，龙戈的心又是一沉。1t;gt;
方凌儿向龙戈说着早晨护校队的工作情况。方凌儿显得很兴奋，她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1t;gt;
昨天晚上就安排好了早晨的要做的事情，所以她比以前提前半小时起床，召集护校队第一小组成员，包括张德宏，要任务是维持食堂打饭秩序。自古以来二中食堂就没有排队打饭的习惯，食堂开三个窗口，一到吃饭时间，三个窗口就拥挤不堪，闹哄哄的一片，身强力壮的学生不怕，觉得这样挺好的，随便什么时候去，一推一挤就能吃到饭。可怜的是女生和那些瘦小的男生，只能在边上候着，等到男同学散了，才轮到她们，有时候她们自个排队，有时候女同学们也挤，女同学挤起来的场面也是非常壮观，甚至有挤着挤着挤疼了的互相骂起来，甚至于抓着对方的头打起来，围观的男生就起哄，很是不雅。有男生追的女生是幸福的，追漂亮女生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女生买饭，有人买饭献殷勤是女生最大的幸福，把打好的饭菜送到她手上，一般女生对这样的好处很难拒绝。1t;gt;
可是大多数的学生对混乱的打饭局面很是不满，护校队先就要从维持良好的排队打饭秩序开始。食堂门口贴着食堂就餐新秩序，护校队成员佩戴红袖章，从食堂入口直到打饭窗口，和蜂拥而至的学生们打着招呼，要求列队。其实每一个人都有遵守秩序的愿望，只要没有人去破坏，只要破坏秩序的人得到惩戒，良好的秩序就能够持续下去。一位高三年级搞体育的学生不明就里，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就直奔窗口，刚想挤进去，手臂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是方凌儿。1t;gt;
“干嘛？美女！”1t;gt;
“请到后面排队！”1t;gt;
“哦，我也要排队？”1t;gt;
他这才现三个窗口都排着长长的队伍，连马飞彪都站在队伍的后头随着队伍移动。给一个女孩子当这么多学生的面揪着是多么没面子，但他还是乖乖地来到队伍后头，有些懊恼。“排队多麻烦，真是。”“恐怕以后都得排队了，习惯了就好了。咦，你小子打两份啊？”马飞彪用自己的铝饭盒敲了敲他的瓷罐子。“一份是我朋友的。”“呵呵，女朋友吧！”马飞彪大笑，其他人随着起哄。“女朋友咋地啦，有什么好笑的。打两份总可以吧？”1t;gt;
“可以可以，你就是找三个女朋友，打四份饭都可以，只要你有本事应付得了。”张德宏大声说，食堂了笑声更大了，有几人敲起了饭碗。“谁再敲，给我到后面重新排队！”马飞彪脸一沉，大伙“嘻嘻”几声便停了下来。1t;gt;
不管怎么说，护校队的第一件事情干的很漂亮，老师无法维持的秩序被护校队轻而易举地建立起来了。值班的护校队员要等大伙儿到最后才吃，方凌儿对这点有些不满，对龙戈嘟嘟喃喃，说吃的是残粥冷馒头。1t;gt;
“好了，值班的护校队员应该可以提前二十分钟吃饭，可以和食堂说一下，我还建议三个窗口分二个男生窗口，一个女生窗口，免得男女生挤在一起排队。”龙戈已经鬼画符般洗完脸，抄起张德宏买来的冷馒头，几口就消灭了。1t;gt;
这个初夏已经特别热，垂柳上有稀稀拉拉早熟的蝉儿放声歌唱。茶季还没有结束，这么热的天，母亲还必须整天冒着无遮挡的太阳采茶，龙戈的心隐隐地有些疼，这才离家几天啊，他突然又有些想家。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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