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我看看吗?”余玉芝装作不服气的样子伸手向刘思琦道,“我倒要看看我的设计比黎臻的差到哪里去。”
她在黎臻的纸上写上了她的名字,而现在刘思琦就拿着这张纸,她说了黎臻的名字,与纸上的名字完全不同,刘思琦肯定会质疑,就算祁翼寒否认,也会在刘思琦这里留下厂长夫人沽名钓誉占用别人设计据为己用的嫌疑。
到时她再找机会加深这个嫌疑,有刘思琦这个‘证人’在,她的委屈迟早会大白于天下。
刘思琦忽略掉余玉芝伸向他的手,将设计稿还给祁翼寒,转头问余玉芝,“你认识这位设计师?”
余玉芝满头问号,她‘余玉芝’三个字写那么大,他总不会不识字吧?
“嗯……”余玉芝点头,没敢随便接话。
“你是想说这个设计稿是你设计的吧……”黎臻拎着暖水壶从休息室里出来,轻笑道,“可惜,我用的不是你签名的那张纸。”
“什么?”余玉芝瞪大眼睛,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祁翼寒前一秒还派头十足地坐在办公椅里云淡风轻,下一秒从椅子里起身接过黎臻手里的暖水壶出门打水。
亲眼见证祁翼寒跌落神坛,从高岭之花沦为打水工。
刘思琦,“……”
余玉芝,“……”
黎臻扶额,她知道去哪里打水。
祁翼寒丝毫没觉得有何不妥,出门打水回来,进休息室给黎臻沏上茶后出来,还不忘道。
“忘了给你预备水了,下次注意。”
黎臻,‘其实不用说的那么正式,更不必下次注意,她可不喜欢总来这里听戏,太浪费时间了。’
全程被当空气,看着祁翼寒和黎臻卿卿我我,余玉芝嫉妒到面目全非,声线紧绷到刺耳。
“黎臻,你怎么会那么想我?当时是你让我签字作证的,现在又这么说……你为何非要当着翼寒哥的面一再贬低我,是因为翼寒哥送了张婶去乡下,把房子腾空暂时给我栖身让你感到不满了吗?那对不起,我道歉,但请你不要再拿我的名誉出气,毕竟我一个人孤苦无依,实在受不起。”
说罢,余玉芝双手捂脸,哽咽声从指间溢出,令人不忍卒听的哀伤。
如果没有亲历过老邓头与余玉芝的罗生门,刘思琦或许还会信余玉芝的话,但现在他是一句都不信,就是祁厂长怎么会把房子给余玉芝住,这是什么样的三角关系?
黎臻怎么也没想到她防备到了余玉芝埋雷,却没防备到祁翼寒背刺。
被黎臻失望的眼神盯住,祁翼寒抿紧唇滚了滚喉头,哑声道。
“我没和你说,咳,妈搬回乡下住了,祈莲和祁翼阳住宿舍……贺伲来了北市暂时借住,没人照顾她,就暂时没让余玉芝搬。”
黎臻记得贺伲,首长家的女儿,性格活泼开朗,特别喜欢粘着祁翼寒,上一世她没少受贺伲挤兑,只是当时的自己醉心绘画愣是一点没察觉,还觉得贺伲为人直爽蛮可爱的。
按照年纪算,这个时候的贺伲也不过十五岁左右的年纪,原来她这么早就开始接触祁翼寒了,上一世的自己太迟钝太傻了,这种黑心萝莉可比余玉芝这朵白莲花难对付多了。
幸好祁翼寒送走了张桂兰,反而暴露了贺伲,要不然她没有防备不知道要吃贺伲多少暗亏呢。
黎臻装作不知道,问祁翼寒,“贺伲是谁?”
祁翼寒完全不避讳刘思琦在场,无奈道。
“贺伲是老领导的女儿,这次来是因为跟家里人发生了矛盾偷偷跑来找我评理,我也不好逼着她回去,只能让她暂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