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眉臊眼的江止水强撑着摇了摇头,哽着声音的强辩着,“不是,跟宋辛爵没有关系,这是我……”
“止水,你还想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宋之庭怒了,他一把扣住了江止水的手腕,轻晃着她伤痕累累还在滴血的手指,“你看看你自己变成什么样了?还要护着宋辛爵?”
“三叔,我没有。”江止水哑着嗓子,努力扯扯嘴角。
闻言,宋之庭深叹了一声。
他目光深深的盯着江止水看了半晌,圈在手腕上的力道逐渐收紧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带你和绵绵离开这里。”
“三叔,不可以!”江止水惊得手一颤,直接将手里的
生姜红糖水打翻了。
滚烫的水撒在她的手背上,白皙的皮肤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皮肤上火辣辣的刺痛着,但她根本无暇理会这些,死命拽着宋之庭的衣角不肯松手,“三叔,绵绵现在的状况不好,要是离开这里的话,她会死的!”
说到“死”字,江止水憋得双眼通红,激动得破音了。
“止水,我会帮绵绵找最好的医生治疗。”
“三叔,医生说过的,想要绵绵好起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做骨髓移植。”
她吸了吸鼻子,满面凄楚的苦笑着,“p型血比RH阴性血更罕见,你知道的……宋辛爵现在是绵绵唯一的希望
了。”
将江止水的样子的看在眼里,宋之庭的目光一黯,沉默了。
“止水……”眼神复杂的他拧起了眉头。
“三叔,只要宋辛爵愿意救绵绵,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调整了下近乎崩溃的情绪,江止水用手抹去了脸上的泪,声音坚定的低吟着,“绵绵还这么小,哪怕是百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争取!”
“好,我知道了。”宋之庭撇着嘴角的轻吁了一声,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想了想,目光沉沉的他抬手按上了江止水羸弱消瘦的肩,“你先去卫生间里冲凉水,我找护士过来帮你处理伤口。”
“去啊!”见江止水愣着,他朝着
卫生间的方向撇了下嘴,强压着怒气的道,“再过几个小时绵绵就要醒了,你也不希望她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吧。”
此时,眼前的女人一身是伤就算了,脸色更是青白的没有丝毫血色。
说句难听的,她此时的样子跟女鬼没有两样。
提起绵绵,江止水终是动了。
她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慢吞吞的朝卫生间走去。
……
“咣——!”
晨光初现,病房的门就被毫不留情的踹开了。
趴在病床边握着江绵小手的江止水从睡梦里惊醒,猛地抬头看向了门口,随着她抬头的动作,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一点点滑了下来。
宋辛爵背光而立,泛
着森森冷光的双眸死死盯着江止水。
“你知不知道辛怡在家里等了你一个晚上?”面如玄铁的宋辛爵大步走进病房,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扯了下来,“我说你跑到哪里去了?敢情是在这里会情人!”
男人一脚踢开了掉在地上的西装外套,死咬着后槽牙,几乎是嗤之以鼻的将“会情人”三个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宋辛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江止水一时没有忍住,轻嗤的笑了。
明明将她抛在新月会所的门口不闻不问的人是他。
现在责任居然全成了她一个人了?
胡搅蛮缠不是女人的权利了吗?
宋辛爵,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