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苗用锋利的小刀剜去老者手臂伤口上的腐肉,再给伤口清理干净,洒上药粉,包扎停当。
沈方鹤取出银针,在伤口旁边的穴位上扎了几针。
“老哥,你这伤多久了?为啥拖着不治?”
老者靠着墙坐在**,无奈地说:“好几天了,本来以为一点小伤,自己包扎一下就没事了,没料到会这样。”
“老哥你是怎么受的伤?对方为何下这么重的手?”
老者道:“老夫姓秋,秋天的秋,名叫秋阵,秋风阵阵的秋阵,这是我的侄子,叫……”
秋阵刚说到这里,那年轻人接道:“我叫秋无心。”
丁苗听得心一动:秋无心,这名字好听。
老者接着道:“我爷俩从老家到清水县投亲来的,路上遇到一群打家劫舍的毛贼,路上拦截我爷俩,我受气不过跟他们动起了手,被他们砍了一刀。”
沈方鹤皱起了眉头:“打家劫舍的毛贼?老哥在何处遇到的他们?”
“就在清水城外。”
沈方鹤“哦”了一声,从老者手臂上取下了银针,回头对丁苗说:“去楼下按我开的方子抓药,你亲自煎了给送上来。”
丁苗答应一声转身去了,沈方鹤也收拾好东西告辞出屋,那秋阵爷俩千恩万谢,不住地说着好话!
沈方鹤坐在诊堂拿起了医,眼睛盯着心却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丁苗泡上了药材进来坐在了沈方鹤对面。
“师叔,我觉得那姓秋的老人家没说实话。”
沈方鹤“嗯”了一声,放下医看着丁苗的眼睛道:“你说说看?”
丁苗道:“师叔你看,他说在路上碰上了劫匪,可他所中之毒却不是普通的毒。咱先不管是什么毒,你想打家劫舍无非为财,何苦要在刀上涂上剧毒,这是要致人于死地呀!”
沈方鹤点点头,语气中带着赞许:“苗儿分析得对,看他中毒后的情形这药很像上记载的番外血魔花。但我也不敢肯定。如果真是血魔花岂是普通山贼能轻易得到的。”
“所以我在怀疑他们爷俩不是普通人,至少惹上的不是普通人。”
沈方鹤笑道:“不管他是怎样的人,到了这里就是病人。先治好他的伤再说吧。”
丁苗有点儿担心:“会不会带来麻烦?”
“麻烦,苗儿,假如你身上有一百个虱子,你还会害怕再多一个吗?”
是啊!本来就是一身麻烦了,再多一点又能怎样!
天黑的时候,侯沧海来了。提了一坛酒,花满月给张罗了几个菜,沈方鹤跟侯沧海两个人躲在房里喝酒说话。
“老哥,老李那边有消息吗?”
侯沧海灌了一口酒,脸色很不好看:“没有,一点消息没有。”
沈方鹤很担心:“找到找不到都应该有个信,难不成他也……”
侯沧海摇头道:“不可能,凭老李的能力还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
“那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