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有些理解无能,问道:“你不告诉我你是谁,那我该怎么通报?”
叶青一:“……”看来有时候说话,真的需要更直接一些,总有些人永远都是这么不知所谓。
不过叶青一也不想为难他,只说“你就说外面有人找就行,若你家龙王问是谁,就说等他来了,我亲口告诉他。”
夜叉走进水晶宫,还未见到人,便已是先喊了起来:“大王,大王,外面来了个青衣金发的女怪,说是要见大王。”
井龙王端坐在巨蚌影背墙前的金色珊瑚王座上,蓝黑相间的袍衫白色的袖口,白色的锁边,上绣云波,龙首人身庄重威严:“噢,她可说是哪里来的,又有何事?”
夜叉:“不曾,只说等你见了她,她会亲口告诉你。”
井龙王拿捏不定,又问“她就再说什么其他的?”
夜叉摇头。
井龙王:“那便让她进来吧。”
夜叉抬头:“不是,那女怪说的好像是等大王去见她。”
井龙王莫名来气:“什么,还要我去见她,连个名姓也不报,她是谁我也不知道,让我去迎接她,真是岂有此理。”
叶青一也不是说,非要龙王来见她,那样说,只是不想等一见面就被小瞧,先给自己立个不可轻视的人设。当然这一切还要看自身的能力,与表现。同样的一句话,一个有能力的贵人说出来,与一个傲慢富人说出来,与一个贫贱只剩心高气傲的人说出来,所造成的后果都是不一样的。
“龙王不必动怒,我来了。”叶青一耳力甚好,听到让她进来之时,便已经走了进来。
井龙王抬眼打量一番,确实有几处妖怪的特征,又见叶青一气质超然,说话语气便多了几分随和客气:“不知女大王是谁?又来我这小小井底水晶宫为何?”
叶青一:“我是无心,恐怕外面有不少人都已经知道我了,我来此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躲几日清净,找个能让我潜心修行不被打扰的地方,不知龙王可方便?”
她是这样想的,为了不牵扯到玄幽,叶青一决定最近都不回去了,直到女儿国一难到来,她还需要加紧修行,争取在那之前,将自己的修为境界也突破到大罗金仙。
井龙王想了一会儿,在感受到叶青一故意朝他释放出的,一丝来自于太乙金仙圆满的气机后,起身直言开口道:“自无不可,只是女大王莫嫌弃此处寒酸便是。”
叶青一:“你也不必太多心,我不会把你这里怎么样,只要你不将我在此处的消息泄露出去便是,不过我想你不会那么做,因为那样只会是你自找麻烦。”
井龙王听的都要冒汗了,这是威胁吗?这就是威胁吧,还让我别多心,他怎么可能不多心。
待安然好叶青一的住处,这不,他立马就召集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个水族先锋,让他们去各处去打听关于名叫无心的女妖怪之事。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太白金星与二郎真君在下界寻了三天无果后,返回到天庭,说了情况,玉帝命千里眼、顺风耳在天上观察,又让太白金星询问下方土地山神。奈何叶青一已经躲进了井底龙宫,千里眼、顺风耳就算能监察人界所有,却也不能窥人隐私。
就这样孙悟空、唐僧、猪八戒、沙和尚,过了乌鸡国,又过了号山枯松涧的火云洞,来至了黑水河前。
不详提这其中,宝林寺僧官毫无出家人的六根清净,迎贵恶贫,又或许他是真的被其他僧人骗过,总之也是个追名逐利的普通俗人。
再说乌鸡国国王浸水殊菩萨三天是因,国王井中困了三年是果,那若殊菩萨被囚于水是果,他的因又是什么,他到底怎么为难试探了当时的乌鸡国国王,这一难,到底是仙佛神永远高人一等,高高在上,还是如来护短,真是可笑的众生平等,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取经劫难。
孙悟空上天求九转还魂丹,号山枯松涧,观音收善财童子红孩儿。
虽说孙悟空没有带上真的紧箍咒,却也在与几人的相处下,潜移默化的有了一些改变,渐渐地像是又回到了西游剧情的正轨之上。
另一边八角琉璃井中,猪八戒下来背尸体时,叶青一是知道的,她还在暗处见到了这一难中,最关键的推手夜游神,不仅是他夸大了狮猁怪的存在,也是他与井龙王承接了奉上敕旨保护了乌鸡国国王的尸体。这一劫同样是天庭与佛门同在。
算算叶青一太乙金仙圆满的修为,算是已经又修练积累了五十四年,这日,井下暗河水晶宫,一道精光乍然出现,照亮了整条可见的地下水脉,就连某些转折处都亮出了很长一段距离。整座水晶宫祥光蔼蔼,瑞彩千条,似有灵灵仙乐。
惊的正与夜游神下棋的井龙王手中棋子“啪”的掉落,砸在了棋盘之上。同时,夜游神也是惊的站起了身,抬头朝着精光最盛之处望了三息,又回侧头看向了已经惊立起身的井龙王。“你这里怎么会有上仙?”
井龙王惊吓之余赶忙解释:“兄长不知,她本是一年多前才来到我这里的,说要找个僻静之所,方便她修行。开始我还以为她是个躲灾的妖王,派夜叉去上面打听,却是一无所获,不知道手下那些人是没问对人,还是这妖王的行事隐藏的够好,来历不为人知,总之一无所获。后来见她真是在潜心修行,也没招惹什么事,我便也随她了。没想今日她修为大进,弄出了这番动静来。”
夜游神:“既然这样,那他不是欠了你一份收留之恩?在你这里成就了大罗金仙之位,不管他之前是什么人,又是不是惹过什么人,这份因果都是跑不掉的,看来敖景老弟日后也算是有所依傍了。”
井龙王:“不敢想,绝不敢想,不说她的脾性如何,就说她来历不明,我也是不想与她有什么牵扯,说实话,当初若不是……”说到这,敖景有些微的不自在,像要自报糗事一般,讪笑“若不是她以修为警告,我也不会轻易就让她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