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只要你自己不在意买新买旧都是一回事。”面对犹豫的客户李总经验十足，拿出上辈子卖几十上百万车的本事开始游说这位妇女买几十块一件的二手衣服。
“穿在身上，谁知道你是买的二手？”李新月道：“你看，我这些衣服哪一件是重复的，不管面料也好还是样式也罢，别说高山洞口镇，就是你们县城也未必能找到一样的。成色也新，这么好看的衣服孩子们穿上走人福不也是一样吃肉？”
“你不说谁看得出来呢？”李新月道：“你看这件衣服，摸一摸里面是什么？”
蒋青果然上前摸了摸。
“软吧？”李新月道：“同样是衣服，我保证这件不比新棉衣御寒差。知道这是什么吗？是羽绒服，里面可不是棉花，十来岁的小女生穿起来很洋气。”
李总觉得自己一定是孩童时间的精附体了，洋气这个词是那时候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时髦代名词。
“那这件多少钱？”蒋青小声的问。
听说是别人穿过的旧衣的时候心里有些隔应，却又忍不住问。
“这件羽绒服，商场价格少说也是一两百，虽说是二手但款
式和成色都新，你若是连男式的一起买，因为你是亲戚，两件你给七十就行。”李新月边说边观察她的反应，见她脸上有震惊也有些意动了：“还有这些，你看你们家里人有没有合适的，你可以一起选，选了我再给你优惠。”
“小孩子长得快，今年穿过了明年就会短一大截，你要是买新的就得浪费，买这个二手的穿一季丢了也不浪费。”李新月将当年办公室里中年大姐抱怨的话术改了改用在了销售上面来。
这一下蒋青再也不犹豫了，立即就去挨个儿的看了。
最后挑了两件大童的外套加上呢子外套和羽绒服。
“咦，蒋阿姨，你不自己也买一件？”这就是当妈的，考虑了男人考虑了儿女眼里就没有自己。
“我…我有穿的，我不出门做事也不上学，穿这些就合适了。”扯了扯身上已经洗得发白的碎花棉衣，蒋青眼里闪过落寂。
“蒋阿姨，这一件我看你穿合适，你试试。”李新月真是同情她得很，唉，可怜的女人：“来试试，若是合适，价格包管让你满意。”
蒋青想了想反正试试也不花钱。
这是一件草绿
色灯草绒的中长外套，腰间还有一条腰带，样式也好看。
“真合适你，不信你去屋里找镜子看看。”李总对自己的眼力见还是很自信的。
蒋青果然进屋了，传来了蒋英和罗素珍的称赞。
“算了，我还是不买了。”好看是看好，荷包鼓不起来，给他爷儿仨买这么多，半头猪都没了。
“蒋阿姨，你是这个蒋阿姨的二姐，她帮了我大忙，我自然也该感激她的。”将蒋青挑的五件衣服一一折叠了起来放在她的背兜里：“这五件衣服，你一共给一百五，怎么样，满意吧？”
啥？
五件才一百五？
想想大嫂昨天买的一件都是一百二，太划算了。
说才能旧衣服，挂在这街头就没看出来旧在哪里。
“二姐，买不？”蒋英小声问。
“我……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我买旧衣服穿。”尊严还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