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血脉亲情这种东西,不管对方做了什么都是难以斩断的。
她叹了口气,没办法。
那边柳仁德到了大院,王芳芳看着他哼了一声,“我不叫义德找你来,还真就不准备开看看我这老婆子了?”
柳仁德自然不会说什么不来的话,而是低头回:“本想等娘消气再来,不想娘已经消了气了。”
王芳芳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一旁柳义德立刻拉开椅子,让柳仁德坐下,他说:“大哥,也别跟娘怄气呀,快坐下,娘可是想着你呢。”
柳仁德有些疑惑地坐下来,王芳芳就放下手里的事儿,到了柳仁德身边,“仁德啊,娘知
道,欣鸢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娘给她看了一户人家。”
闻言,柳仁德更加疑惑了,“娘,鸢儿虽然已经到了年纪,但是还小,也并不着急,您这是瞧什么人家了?”
王芳芳心里骂柳仁德太谨慎,嘴上还是温温和和的,“自然是好人家了。”她说着,看了柳义德一眼,柳义德立刻接过话。
“大哥,你这是不信娘啊,娘特地还去瞧了瞧人家家里的情况,爹娘是都没了,欣鸢嫁过去不用受气嘞。”柳义德说到。
他最是知道柳仁德最在乎柳欣鸢所嫁之人需要什么,无非就是柳欣鸢不用受苦受气。
“而且啊,娘还特地看了看人的性格怎么样,我觉得是真不错,这人能假,疼人肯干,家底虽不丰,但是能衣食无忧。”
王芳芳将徐老爷吹得天花乱坠,但是就是不说徐老爷年逾五十,死了原配。
柳仁德还是觉得事情不是很对劲,他皱着眉又问:“这样的人家,鸢儿不能是嫁过去做小吧?若是如此,我宁愿她嫁个庄稼汉。”
王芳芳听了,拍了一下腿,“你这话说的可是难听了,我是她亲奶奶,还能让她做妾去?”
顿了顿,她又继续
道:“咱家已经有个歌女媳妇了,要是再出一个做了妾的闺女,那咱家在村里还能不能好好的了。”
“娘,蕊儿是正经人。”柳仁德纠正道,他是最见不得这个的。
王芳芳心底还在诽谤,但是嘴上却没有继续说陈蕊什么不好。
“好好好,要有了那么一个孙女婿,那我自然不能再说她的身份了,毕竟这孙女婿还不知呢。”王芳芳说道。
这话说的虽然糙了些,也难听了些,但是的确如此,王芳芳一定不会让这件事有任何隐患。
可是虽然这么想着都挺对,但柳仁德还是总觉得透着些古怪,让他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这好人家我可是同人家说的好好的,也是把欣鸢夸了一顿的,你要是不应了,那可就丢了我的老脸了。”王芳芳看柳仁德还在犹豫,使出了杀手锏。
柳仁德为人诚信,说都说好了,他一般是不会再改。
“既然娘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也不用再矫情了,暂且就口头上应下,我回去同鸢儿说一声。”柳仁德说着,他还记得先前柳欣鸢的话。
她不想随随便便以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了。
她想嫁个心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