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烟立刻道:“妈,你舍得把外公外婆的家产都给二姨,但你不担心她以后对外公外婆不好吗?”
白姝神色微凛,“那她还是个人么!”
见自家母亲终于想通,姜慕烟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才离开。
会御景苑的路上,她一句话都没说,安静的有些不可思议。
阿七从后视镜里不断地观察着,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女人,不简单。
车子停下,他目视着女人走进别墅,而后拿出手
机打了个电话。
“喂,言哥,帮我查个人。”
......
再次回到别墅这个豪华的鸟笼里,姜慕烟只觉得骨头痒痒的想搞事。
她先是回到自己房间把东西都翻了个底朝天,杯子瓶子摔了一地,然后又虎视眈眈的瞄准了客厅里那个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
高邑闻声赶来的时候差点心脏骤停,“祖宗诶!这可使不得啊!”
姜慕烟扶住摇摇欲坠的花瓶,“诶?这个很贵吗?”
高邑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所以您可千万别手滑......”
却不等他说完,便见那位祖宗轻飘飘的撒了,撒了,撒了手!?
他一瞬间心脏骤停——
然而,预想中玻璃炸裂的声音却没有出现。
高邑半眯着睁开一只眼,只见跟着自己过来的一个手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冲到了跟前,恰好在那花瓶落地的时候接到了怀里。
“妈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心有余悸的拍怕胸口。
而姜慕烟则定定的看着那眼角带着一道疤、身形粗矿的男人,眼睛发亮。
可算是等到了?
今天在医院门口见到那司机打手的时候,她就一直觉得眼熟。回来想了一路,这才想起那人长得很像上辈子她身边出现过的一个人。
那人名叫袁锋,身手极好,上一世曾受司空城的命令保护过她很长一段时间。
但那个时候她害怕司空城,当然
连带着他的人也厌恶且恐惧,更何况这人不光他长得吓人,还十分冷血无情。
不过让她记忆尤深的,是有一次她被曾经的同学堵在半路,调侃羞辱她为了攀上豪门不惜嫁给一个残废,还问她在床上是怎么伺候残废的。
其实那些人只敢嘴上撒欢,根本不敢动她一手指,但还是让她屈辱得几乎崩溃。
而就在那种情况下,一直被她排斥恐惧的袁锋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把那些人挨着揍了个遍。
今天当她跟白夏云的人对峙时,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太弱了。
光凭一张嘴跟前世的记忆,根本不行。
所以,在她有能力顾好自己前,她需要一个可靠的人保护。
袁锋大约是被她盯得难受,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花瓶扶回了原地。
“姜小姐,你这到底是要干嘛啊?”高邑头顶冒汗,苦着脸看向姜慕烟,“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又闹起来了?”
“你哪只眼看出来我好了?”
姜慕烟没好气的甩他个白眼,“换成是你被关在这种监狱里,你能高兴?”
高邑一乐,“高兴啊,这么好的别墅咋能不高兴呢?”
姜慕烟:......
“我不管!我要见你们家少爷,他为什么躲着我?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高邑:恕我直言,从没爱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旁边那面瘫手下脸色也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