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其强硬态度,仿若萧家父子真的是冤枉了好人。
“曹风海,你是不是以为我这个大帅多少年也不去一趟漠北,对那里发生的情况什么也不了解?”萧岁寒重重地哼了一声,慢步走回太师椅,坐了下来,“曹承玉是失踪了,但不是在追剿莫昆昦时遭了伏击,而是夜晚他带着亲兵去云中城里一家极为隐蔽的青楼后失踪的。曹参军,我说到这还用我再接着说下去吗?”萧岁寒脸色一片冰寒,“曹风海,单单是谎报军情,就能要了你们的脑袋。你们如果能如实招来,我会考虑赦免你们死罪。”
王子轩上前照着曹风海的腿窝狠踹一脚,曹风海身体一个趔趄,腿窝一软,跪在地上。
“王爷说话你没听见吗?啊,如实招来!”
曹风海跪地时,双手死死攥住那个锦筒,并趁着身体摆动,把右手挪到锦筒顶部,暗中做好随时开启锦筒口的准备。
“啪啪啪”,几脚下去,其他几人也被铁甲军用脚踹跪下。
如铁一样的事实摆在眼前,不怕你不低头。
曹风海虽竭力想保持镇静,心脏却一直在胸口狂跳不止。
绑架萧岁寒已无可能,他试着不露出害怕的神色,打定主意要像个真正的英雄那样杀出去。
手中的锦筒是专门给萧岁寒预备的,里面设置了迷魂药机关,顶盖一触碰,就会喷出药雾,迷晕对方。
如果大帅被他们几人制住,事情就成了大半,再以大帅性命相要挟,没有人敢阻拦他们,毕竟保全大帅性命第一重要,没想到这一切都功亏一篑。
没有回头路了,怎么地都是一死,拼了。因为他们自知一旦被捉,只有死路一条。于是,恶向胆边生,再伤天害理的事也干得出来,这几个边军成了人世间最危险的人。
曹风海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抬起头,阴鸷而无望的眼神环顾四周,而后,望向前方,却对上同样阴鸷而毒辣的一双眼,那双眼里盛着威严,令他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突然,曹风海头一缩,身子立马缩成了一个球,只见那个肉球倏然向萧岁寒滚去,速度快到等身后的王子轩想用手中刀刺他时,快刀已经够不着曹风海了。
曹风海的诡谲举动,令房情势陡变,都不用想,曹风海出手了。但似乎萧岁寒没有理会,把滚动的气球当成了摆设。
如果能让这样的角色偷袭成功,那他根本就不配做边关大帅,更何况拥有超乎寻常能力的小儿子就在旁边。
就在肉球以极快的速度往前滚动时,那四个边军也动手了。
除了那个双下巴动作缓慢一点被身后的铁甲军抹了脖子之外,其他三人掏出盔甲里隐藏的匕首,与铁甲军打成一团。
一时间,房变成了血腥战场,刀剑交击声、喊杀声和凄惨的尖叫声,回荡在房四壁,在王府上空盘旋、萦绕。
房里的物品与摆设被撞得和砸得稀里哗啦,瓷器坠地碎裂和物品掉地的声音不绝于耳。
王府喧嚣了,叫嚷声和惊呼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其他护卫和铁甲军闻讯而至,将房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边军不死欲想逃,恐怕比登着天梯摘月亮都难。
萧王妃得到报信与两个女儿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被守卫内宅的铁甲军硬生生拦住,歹徒伤了她们这个责任可担待不起。
萧婉清用二哥刚刚教会的一招绝学,伸手拽过一个铁甲军,趁其愣神之际,手掌砍在他的脖颈,铁甲军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她提了铁甲军的利剑跑向房。
曹风海想的是好,如果偷袭成功,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但事情发展能如他愿吗?
没等大帅出手,他的儿子已经出手了。
儿子岂能让边军叛徒在他面前伤了父亲。
只见一道影子,就像光影那般快,一触到肉球抬腿就是一脚,随着“嘭”地一声闷响骤起,那个肉球倏地飞向百叶窗,“啪”地撞破窗户,滚落庭院之中。
没人想到那个锦筒最先触底,锦筒顶盖被撞开,里面陡然冒出一股白气,直扑手里紧紧攥住锦筒的曹风海,曹风海原本还有意识,被白气一熏,瞬间晕厥过去。
庭院里有好多虎视眈眈、戒备森严的铁甲军,上次全城搜捕没有抓到妲己婆婆被萧王爷严厉地训斥一顿,正憋着一肚子火气,心想这回可不能让大闹王府的边军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