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重笑了。
“你倒是比之前顺眼多了,之前你可是和你母后一起逼我自尽的,那时候那个表情……啧啧,不堪入目啊。”
这是涟重刚开始进入水族大狱发生的事,太子灼和他母后不知为何对涟重进宫当日的内情并不知晓,前来监牢落井下石。
当然,涟重当时不偏不倚地给了他们一人一个重伤大礼包,后来他们就不再来了。
——太子灼是不敢来了,新王后则是来不了了。那个大礼包要了她半条命,没过多久就寄了。
太子灼浑身一颤,他想到一千年前的事,膝盖一软直直跪了下来。
“哥,哥我错了。一千年前是我不懂事,我一直想找机会给您道歉的……”
涟重躬身和他对视,眉目温和,眼神却像毒蛇般缠绕上猎物的喉咙:“现在就有个机会。”
灼慌乱地躲避开他的视线,呼吸有些不稳。
他咬紧了牙,不敢回应。
涟重抬手,修长的手指摸索过太子灼的眼睫。
他目露欣赏,若有其事地赞叹:“好美的一双眼。”
“啊!”
太子灼连忙侧身避开,他慌乱地俯身,给涟重磕了一个。
“哥!你要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愿意做!”
涟重收回手,直起身来,垂眼看着他,“很好。”
他声音带着寒意,太子灼轻颤。
涟重转身看向监牢门口。
“白祝。”
地上的太子灼浑身一抖,宽大的袖袍遮挡下,他的瞳孔猛然紧缩。
他难道发现了……
皮皮虾紧张地走了进来。
涟重让他走过来站在太子灼面前。
然后自己让开了位置。
白祝僵硬地走到指定地点,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灼,这位三天前还是他的主子,如今却跪在自己身前。
太子灼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眼神中透着恨意。
白祝双膝一软,跟太子灼来了个对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