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月初吓了一跳,从善如流地停止了动作,小声问,“我这样会不会太挤着你了?”
“没事!”薛壮松开手,装作不经意地将上身朝夏月初身边靠了靠,“这样暖和。”
薛壮的脸上有些可疑的红晕,但是表情却是冷冷地看不出半点儿端倪。
“也是,今天风有点大。”夏月初见薛壮的脸都被吹红了,赶紧拿出围巾把他的脖子和脸严严实实地裹起来。
薛萍路上倒是老实,只自己抽抽噎噎地哭,可一进城就闹
腾起来,坚持非要先回家不可。
秦铮气得要命,道:“今天是来给我大哥复诊的,送你不过是顺路,凭什么就要先去送你!”
“难道你让我一个还在养身体的人陪着你们去医馆,等上大半日才能回家么?”薛萍也是理直气壮,最后干脆嚎啕大哭起来。
夏月初道:“阿铮,别吵了,咱们先把大萍送回去吧!”
秦铮这才气哼哼地掉转车头,赶着车来到城南石河胡同的冯家。
冯家大门紧闭,看不出什么端倪。
夏月初下车敲门,半晌,出来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开门,看模样打扮应该是冯家老爹。
“冯大爷,您早啊!”夏月初笑着打招呼道。
冯老爹看着门口的小媳妇,回忆了半晌也没有印象,纳闷地问:“丫头你找谁啊?我不认识你啊!”
院子里头传来女人的询问声:“老头子,谁来了啊?”
夏月初怕连门都进不去就被撵走,赶紧先上前两步进了院子,然后才笑着客套道:“冯大爷,我是大萍的嫂子,听说您二老带着孩子回来了,我们过来看看。”
冯老爹一听大萍两个字,脸色顿时黑下来,沉声道:“赶
紧给我走,我家不欢迎薛家的人!”
夏月初忙道:“大爷,您看,我们大老远地来了,牛车上还有两个病人,这堵在门口让街坊邻居看了多不好,咱有啥话进屋慢慢说,就算是要和离,也总得两家坐下来把话说说开,您说是不是?”
这话正戳在冯老爹的痛脚上,他这人最怕的就是丢面子,昨天已经闹了一场,害得自己今天都不敢出门。
这会儿看着牛车堵在门口也的确不像样子,冯老爹只得让开了门口的地方,让秦铮把车赶进院子。
冯老娘听到声音出来,见老头子已经把人让进院了,气得大骂:“谁让你们进来的,滚,都给我滚出去,我儿被你们家害得还不够惨么?你们还有脸来!”
薛萍闻言顿时急了,一骨碌爬起来,扬声问:“永元怎么了?他考试到底咋样啊?”
冯老娘看见薛萍眼睛顿时就红了,扑上来揪着她的头发就是几巴掌。
“你个扫把星,你还敢问我儿咋样,要不是你,我儿府试能考不过么!能天天喝得人事不省么!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蒙了心娶了你这么个扫把星过门!你还我儿子,还我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