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在。”
楚北煜低着头,在皇帝的注视下,回话的声音都带着哆嗦。
“虽说西门傲的事你并不知情,可你身为侯爷有推脱不了的责任。”
“从今日起罚俸禄半年,以儆效尤!”
“半……半年……”
楚北煜只感觉两眼一黑,差点昏死过去,他手上的那些银两压根不顶事,如今又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这是要断他后路的节奏啊,只是皇上面前,楚北煜哪怕内心叫苦不堪,却不敢多说半句。
“叶青络,你留下,至于旁人都退下!”
皇帝语气一沉,对着在场的人道,彩月下意识的看向叶青络,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担忧。
“夫人……”
“我没事,你在外边等我。”
叶青络轻声说道,此次进宫虽是夜北墨的意思,可能到这儿,皇上必定是知情的。
她也想知道那位殿下到底跟皇上说了什么,才会让他关注西门傲一事。
楚北煜也用复杂的眼神朝叶青络看去,好端端的为何皇上会单独让叶青络一个妇人留下。
若是她在皇上面前说自己的不是,岂不是又要受到牵连。
楚北煜本想上前跟叶青络说些什么,却见领事的太监已经在催促他离开,只能略有不甘的出了御房。
最好别让他知道叶青络在暗地里生事,不然回了侯府,他绝饶不了她!
在其余人离开后,御房内只剩皇帝和叶青络二人。
沉重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可叶青络却泰然自若,眼中没有丝毫的惊恐。
皇帝见此对她倒是多了几分欣赏,“叶青络,你就不想知道朕为何只将你单独留下?”
叶青络抬眸迎上皇帝的目光,平静的说着,“还请皇上相告。”
“你这性子,倒是让朕想起你父亲。”
皇帝轻叹一声,语气间多了几分感慨,“也只有他,在面对朕时敢直言不讳。”
“竟是如此,还不是被贬到边关之地。”
叶青络回道。
“你是在怨朕?”皇帝眸子微眯,显然被叶青络的话所错愕。
“臣妇不敢,只是我相信父亲征战沙场大半辈子不可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面对叶青络的质疑,皇帝倒没有恼怒许是没有旁人,语气间倒多了些无奈。
“你说的朕何尝不知。”
“你父亲的能力朕是知晓的,只是所有证据都指向他,朕虽是皇帝,可一人相信并不够,得让天下人相信。”
“边疆虽说是偏远之地,至少避免俗世纷争,这已是朕最大的限度,若换做旁人,可就不是被贬这么简单。”
皇帝出言提点道,叶青络思索片刻,再次问道,“皇上,您的意思是说若是我有办法证明臣妇的父亲是清白的,是否可以替他洗脱冤屈?”
“可以这么说,前提你得有充足的证据向天下人证明。”
“只是在这之前,朕还有一点感到奇怪,你是怎么让摄政王出面替你说情?”
皇帝眸中带着审视,他了解这位幼弟的性子,若无重大干系,是绝不会出面,更别说替谁做些什么。
只是这次的不同竟是因为一个女人,还是个有夫之妇。
叶青络心下一沉,看来皇上并不知道医治的事。
以皇帝对夜北墨的重视,突然为一个女人出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稍有不慎,她今日很可能交代在这里。
说医治的事肯定行不通,那就只有……
“皇上,臣妇自小便与摄政王殿下相识,曾经臣妇的父亲也曾救过殿下,想来王爷也是顾及着当年的情分这才如此?”
反正她和夜北墨有合作在身,就算胡扯,想来那位殿下多少也会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