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巷子中间部位,前后背篓直接一整个卡住,将徐艳艳夹在了中间,进退维谷。
徐艳艳有些尴尬的抬头看向扯不动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不看则已,一看傻掉!
这不是那个……凶狠男人吓人哥吗!?
不,是陌路哥。
虽然他头上围了布巾,脸上贴了不知道怎么做的络腮胡子,人比之前更黑了些,但那双眼睛徐艳艳是如何也忘不掉的。
冷漠、犀利,还透着凶狠。
徐艳艳忍不住干哕了几声,直起身看向还警惕得看向四周的人,鼓了鼓嘴准备说些啥,来缓解自己的不安、纠结、困惑与小小的丢脸。
冷酷的男人直接皱眉摇头,掏出身后小背篓里的大塑料布,向前一抖一罩,竟将两人全部遮了起来。
黑暗的笼罩下,男人均匀的呼吸声配上自己奔跑过后止不住的巨大喘息声,直扰得徐艳艳的小脸快要像干枯的玫瑰一样皱巴掉。
“你……”
“嘘……”
企图缓解再次被打断,徐艳艳认命的闭嘴不再挣扎。
结果对面的男人不满意,直接伸手过来捂住了徐艳艳的口鼻,巨大的喘息声瞬间因为惊吓和“物理攻击”而压制了下来。
全呼对方大手上了。
男人的举动多少有些冒昧,得亏满地的垃圾和身后塑料布的味儿冲散了即将形成的暧昧。
就在这时,破窄巷子外面传开了一声声咒骂,“妈的!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救了那小娘们?”
“大哥,不知道啊,都来不及瞧清楚他就把人给劫了呀,当时还踢了我一脚,现在都还是疼的,晚上指定得肿。”
“啪”的一声,像是谁被扇了一巴掌。
“肿肿肿,你脑袋也肿了?咱们兄弟几个盯这个巷子风吹日晒的盯多久了?好不容易逮着个能人赃俱获的新手,你他粮的还让人给跑了!丁主任要问起来,谁给交代?!”
“可……可是大哥,那妮子卖的是面食,就算那一篓子也抵不了多大的罪名啊。”
一声咆哮,接着拳头砸墙声,“那你说咋个办?搞不出名堂,咱们兄弟几个的工作没靠了不当紧,圈子赎不了罪就得去坐牢,他全家都得跟着去喝西北风!那丁建新可说了,圈子可是拿了20多斤油票准备倒卖!”
被扇的兄弟委屈发声,“那也是圈子活该!一声不吭的想背着兄弟们闷声发大财!”
“啪!”又是一巴掌。
“你他粮的20斤油票能发什么大财,他家情况你不知道吗?”
哭声传来,“呜呜呜呜,大哥,你家情况也不好啊,咱们兄弟谁家情况好了?呜呜呜,为了救他圈子,咱们白费这么些时日,自家都要揭不开锅了!”
“你他粮的……哭哭哭就知道哭,没出息!揭不开锅了,不还有老子吗?还有!你出事儿了,老子也会救你!把鼻涕擦了快走,那条巷子算是废了,咱们几个指定进不去了,还得找下家……”
“啊?那巷子是咱们好不容易才发现的,围墙我都翻熟了……”
“不然呢,再去里守着,等着被围攻吗?”
几人谈话的声音逐渐远去,陌路哥压着徐艳艳等了会儿才将塑料布扯回来收起。
看着在这么小的巷子中也要将塑料布叠整齐的人,想到刚刚瞄到塑料布背面的油渍和血渍,还有气味,徐艳艳心中的害怕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