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鹤鸣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他强迫自己定了定神，看着沈林的眼神有些畏惧。
“你，你做了什么？”
沈林微笑着摊了摊手。
“没什么，让你们经历了点事情，因为解释起来有些麻烦，所以还不如让你们亲身经历一趟来的痛快。”
他承认了！戴鹤鸣瞳孔微缩，哪怕是纵横商场，老练无比的他如今也有些乱了方寸。
人面对未知总是充满恐惧，那是来自心底的敬畏，也应该保持敬畏。
“幻觉么？还是？”戴鹤鸣没敢继续说下去，他无比确认眼前的年轻人有大本事，对方有恃无恐。
沈林微笑。
“一点小手段，你们所处的这片空间叫做鬼域，是厉鬼的天下，因为一些意外，这里如今受我掌控。”
“夸张点来说，这个空间内的所有事情都由我来控制，比如”
沈林单指一点。
戴鹤鸣惊恐的发现自己的下半身竟然化为枯骨，更令人惊悚的是，他竟然可以控制那枯骨的一举一动，活像是半个骷髅人。
戴鹤鸣还打算在说些什么，却发现四周惊恐的人群似乎有人回过神来。
是戴鶴年！刚刚从恐惧中脱离的戴鶴年六神无主，在看到自己哥哥那渗人的模样之后，他直接从腰间摸索出一把手枪。
拉保险，开枪，一气呵成。
“砰砰砰！”
连开数枪，直到弹夹里的子弹打完。
发泄让戴鶴年冷静了一部分，而后他看到了自己枪下几乎成了筛子一样的戴鹤鸣。
惊恐，无助，那是慢慢走向绝望的恐惧，因为你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惶恐间，那个年轻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就是我告诉你们的一切，在鬼域中，这里的一切，由我说了算。”
“哒！”
清脆的响指声，仿佛时空切换，戴鹤鸣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一切。
在他的认知中，自己应该倒在血泊中已经死了。
他再度看向了那个青年，眼神中的一切正在重塑，他用了四十多年建立的世界观在短短几分钟之内连续崩塌，而后变得不伦不类，无法理解。
“不理解么？”沈林笑着问。
戴鹤鸣条件反射一般的点头，他甚至放弃了思考。
沈林再问“你怎么确定他拿的是枪呢？”
“可能是一根香蕉？”
话音刚落，戴鶴年手中方才连开数次的手枪变为一根黄澄澄的香蕉，戴鶴年尖叫一声，惶恐的把手里的香蕉扔了出去，沈林如今的样子，在他眼里跟魔鬼没有什么区别。
不可思议，叹为观止，无法理解。
种种情绪充斥在戴鹤鸣的脑海，他悄悄的看了一眼那化为行尸的金霞道长，眼神有些忌惮。
沈林顺着他的眼神看去，顺手灰色光华闪过，行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生龙活虎的金霞道长，早已昏睡多时。
戴鹤鸣已经麻木，他狠狠的吞吐了几口，站了起来，腿有些发软。走到沈林面前，态度可见的谦卑起来。
“怎么称呼？”
“姓沈，沈林。”沈林再次强调。
“沈先生，能，能把他们先恢复一下么？”戴鹤鸣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状若疯癫的同僚，仿佛看到了几分钟前的自己，模样十足十的不堪。
“没问题。”沈林轻笑，右手划过，其余人等仿佛如梦初醒一般。
看着熟悉的场景，从大恐怖到大安逸，大起大幅属实刺激，不少人当即瘫坐在地，喘的像头牛。
沈林再次打起响指，嘈杂的人群消失不见，整个世界就像是被摁下了静音键。
鬼域对于厉鬼来说作用有限，困而不伤，反倒对于普通人或驭鬼者堪称利器，那是他们无法抵挡的恐怖。
戴鹤鸣接受了这一切，他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一切，如果说他以前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如今的他把沈林奉若神明。
“沈先生，您，您想谈什么？”
总算切到了正题，沈林微眯双眼。
“戴老板，我也不瞒你，虽然这个老道士信口雌黄，歪理一大堆，但有一句话他说对了，你们这里确实不干净。”
戴鹤鸣点头，由不得他不点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沈林如今说什么就是什么，真的就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命都在人家手里，还较什么真。
“我可以帮你们解决。”沈林抛出了诱饵，这也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沈先生，您说吧，我该怎么做。”戴鹤鸣言辞恳切，不像是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