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楼
“呦~好俊俏的小公子,可是第一次来的呀?老鸨我瞧着小公子有些面生啊。”
杨盈一身贵气公子的打扮,刚一迈进醉春楼的门槛就被见风使舵的老鸨扑了上来,可她倒是一点都不慌,从怀里掏出一锭足两的金子递给了那老鸨,并顺着那老鸨的话笑着回道:“是啊,以前便听闻这盛京城中醉春楼的姑娘们个个貌美如花惹人怜爱,本公子今日初到京城,便想着来瞧上一瞧,看看是否如传闻中那般美艳动人?”
接过金子后,那老鸨的笑容更加灿烂,将眼角的细纹都挤了出来:“公子您今日真是来对地方了,咱们这里各式各样的姑娘应有尽有,包君满意!”
“柳若,胡依依快带这位小公子上二楼雅间,好好伺候着。”见那老鸨刚说完,便来了两个漂亮的姑娘,一边搀扶着一边轻声哄着将杨盈带上了二楼雅间。
可在路过一间屋子的时候听到了叮叮咚咚的噪音,像是物品掉到地上的声音,杨盈正准备推开房门查看,却被身旁两个笑嘻嘻的姑娘打断:“小公子是前面那间,可莫要进错了,要是进错了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客人可是会生气的。”
杨盈听到这话,也是懂了她们的意思,毕竟这是醉春楼嘛,有些奇怪的声音也是正常的,便不甚在意,随二位姑娘进了雅间。
胡依依坐在杨盈对面为她抚琴,柳若则是依偎在杨盈身侧服侍她饮酒,喂她吃水果。
杨盈饮过几杯后装醉与她们二人闲聊,轻握起身旁柳若的手:“敢问若儿姑娘芳龄啊?”
柳若低下头表现出一脸娇羞的模样:“奴家今年十七。”
杨盈用指头轻轻抬起柳若的下巴,打趣道:“十七啊~真好,难怪这么水灵儿。”
柳若微微别过脸,将自己脱离杨盈的指头,小声嘀咕道:“公子真讨厌,别再取笑奴了。”
杨盈发出男子似的豪迈笑声,似真如男子调戏女子得逞后那般洋洋自得。
杨盈:“若儿姑娘,入这醉春楼几年了?”
柳若:“十年有余了。”
杨盈:“哦?这么久了,那若儿姑娘可遇到过心悦之人?”
柳若:“您又取笑奴家了,像奴家这种人,自然是谁给钱便心悦谁,何配谈爱呢?”
杨盈:“这怎么了,你一没偷二没抢的,凭本事生存,又为何不配呢?”
柳若:“公子您不懂,对奴家这种人来说,情乃是大忌,奴输不起。”
杨盈:“哈哈哈哈哈,给你开个玩笑而已,对了本公子听说近几日京城出了个大案子,不知若儿姑娘可听说过?”
柳若躲避掉杨盈的视线,装傻道:“奴家每日都在醉春楼里,不知公子所说何事。”
杨盈看出了她的掩饰,继续道:“本公子还听说那可是连环杀人案,据说被杀害之人的脸上会伴有诡异的微笑,而且这醉春楼便就是第一案发现场,若儿姑娘当真不知,还是害怕不敢讲?”
胡依依抚琴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起身端起一杯酒,脚步款款地挪到杨盈身旁:“若儿妹妹生性胆小,小公子还是不要为难若儿妹妹了,是妈妈不允许奴们在私下议论那件事的。”
杨盈:“哦?看来依依姑娘知道咯,别害怕这房间里就我们三个人,只要本公子不说出去,其他人怎会知道呢?就算出什么事,本公子也自会罩着你们的。”
胡依依:“公子这话可作数?”
杨盈:“那是自然。”
胡依依:“当日死的人名叫郭雨,她不仅生的好看,而且舞跳得也是相当好,待人处事虽然有些高傲,但其本性不坏,是个面冷心热之人,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仇家,也不知那歹人为何要害她性命。”
杨盈:“她可还有亲人,爱人或挚友?”
胡依依:“爱人和挚友奴不太清楚,不过她倒是还有个妹妹”,她指了指那外面正在空中跳舞之人,透过朦胧的窗户,一位若隐若现般翩翩起舞的女子映入眼帘,“她便是郭雨的妹妹郭宁。”
杨盈:“此人现下可在这醉春楼之中啊?”
胡依依假装吃醋似的问到:“怎么?可是小公子对奴的样貌不满意?刚打听到别的姑娘,便想瞧上一瞧。”
杨盈笑道:“依依姑娘当真是误会在下了,本公子不过是想给所有女子一个家而已,这可是我的毕生所愿啊,倘如只是因为我恰巧碰到了一朵花的盛开,如果不去欣赏,那岂不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胡依依面上笑嘻嘻的装成一脸崇拜的模样道:“哈哈哈,小公子说的是,自从郭雨死后,她的妹妹郭宁便成了这醉春楼新的花魁,眼下这个时辰,应是在一楼跳舞,对了妈妈说今日便开始让她接客,今日可是那小丫头的第一次,想必这价钱定是相当贵的,若小公子对她感兴趣的话,不妨要快些去的好,不然的话可就要被他人抢走了。”却在心底暗自嘲讽杨盈‘哼!果然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鬼样子,竟然把见色起意说的这般好听。’
杨盈听后赶快起身前往楼下,可为时已晚,这场拍卖会已经结束了,杨盈向一旁的人询问后才知郭宁最终被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富商以一百两买走了,此刻正在二楼的雅间里,但是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那姑娘也只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