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离开医药宾馆的时候,心情就象塞林格那篇小说名字一样:怀着爱和凄楚。
我想,我对陈娟真不是想搞一搞就完了,我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她,就算要搞,也是要一头扎进她的身体,永远不再拔出。但这是一条绝路,看不到任何指望。再这么耗下去,势必要把自己的处男之身带健在问刘大宝:离门最近,出去看看?刘大宝说:老子是上铺,是下铺,去看。
两个人骂骂咧咧的正在争执,听见有人“嘭嘭”把门敲得山响,还有不少人起哄。
我心里一激灵,难道是陈娟?赶紧挣扎着起身,去把灯和门打开了。
门一开,我胸膛上就挨了一拳,听见陈娟破口大骂:龟儿没死啊?还喊老子去死!
已经快放暑假了,那年万州天气爆热,许多男生深夜都睡不着,这时还在洗澡冲凉,楼道里到处是裸体,突然看到一个女孩子闯进来,不起哄才怪。
我彻底服气了。
陈娟也不管一屋人表情怪异,大摇大摆地闯进来,把一个水壶放在桌子上说,这是老子专门跑到长江酒店给买的莲子汤,喝了感冒好得快些。
噢!我们也要喝!寝室里的几副颜色部怪叫起来。张健痛苦地叫道,我病得好重啊。
陈娟什么场面没见过,她学着港片里的张曼玉把手一叉,喝妈个头,都下来给我喊奶奶,再嗑几个响头,我就去给们买。
我不做声,闷头喝汤。
一喝完,我说好了,回去吧。陈娟把眼一瞪,这么晚了,叫我回去?
不回去怎么办?难道跟我一起睡?
陈娟轻蔑地一笑,跟睡又怎么样,老子上来了,往那边挪一点儿。
室男人傻眼。
我只有拿自己的头往墙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