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死了心上床睡觉。没睡安稳,凌晨点多就醒了,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到了天亮,反而睡意上来,偏偏这时有人敲门。我离门较近,只好爬起来去开门,原来是陈娟站在外面,哭??丧着脸。
我心里一凛,忙问,怎么啦?
老汉才打传呼来,说外婆昨晚得急病,送医院去了,我得马上赶回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龙小星已经从床上窜起来,边穿衣服边吼:快点收拾东西,我到旁边去把车开过来!
这个鸟人!我恨得咬牙。不过,若跟他翻脸,陈娟面子上肯定过不去,再说,还不清楚陈娟到底什么意思呢,说不定她早就动摇了——我发现一个问题,陈娟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嘴上象安了支机枪,总是日爹捣娘的乱说不停,现在和龙小星一道,却象一个地道的淑女了,远离与生殖器有关的各种脏字,连话都很少说,深沉得让我害怕。
上了车,龙小星问陈娟:外婆在哪家医院?陈娟说,就在胜利路的中医校附属医院。
龙小星说,那医院能搞成什么事,马上转专区医院!
说完他就操起自己手机打电话,让他老子马上安排,还作了种种详尽的指示。
我看了看陈娟,她满脸感激。
又丢一分。我懊恼不已。
龙小星把车开得飞快,上午11点就到了梁平。他停下车问,娟娟饿了没?这路边的鱼不错。
都没吃早饭,陈娟点点头。
似乎因为有功,龙小星调门越发高昂起来,边吃饭边夸夸其谈不说,行动上也特别出格。一盆辣子鱼上桌,他尝了一块,就眉飞色舞地说:们尝尝,我到这里来吃过几次了,不错吧?
我正要伸出筷子,龙小星却抢先出筷,夹起一大块放到陈娟碗里。
我再也看不过眼:龙哥,的筷子自己刚用过,怎么又给别人夹菜?脏不脏?
龙小星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陈娟却把筷子一搁,沉着脸说,无病,说话怎么这样没素质?
这下轮到我说不出话来。
陈娟却不依不饶:出来外面,不是象面对那些同学,随便啥子都可以乱说!这么大人了,还是象个小娃儿一样!
我心头要飙血。
龙小星却从旁劝说:娟娟,莫怪他莫怪他,农村出来的,还不晓得社会上的规矩。
我再也忍不住了,腾身站起来,指着他鼻子骂:我日妈!农村出来的怎么啦?好,不就是想泡我女朋友吗?老子让泡!老子给让路!
我意犹未尽,又对陈娟吼道:嫌老子碍眼了是不是?我各人滚蛋,滚蛋!
四周的食客都吃惊地望着我。龙陈两人更是目瞪口呆。
这是我第一次对陈娟发火,也许是最后一次,我心里乱糟糟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