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冷风,快出太阳了,徐艳艳觉得自己口齿流利的正在上演谍战片中诱敌深入的戏码。
问了好几个,终于有一个上钩了。
只见对方往角落里挪了挪,冲徐艳艳招了招手。
徐艳艳识趣儿的上前,见对方比了个一,示意不辣的,又冲她递过来1毛钱,麻利收下,戴上手套,用芦苇叶包了一个递过去。
交易完成,徐艳艳不多逗留,以慢速度继续往前走。
遇到目标就问,渐渐卖出了8、9个。
有人不要芦苇叶,该是真饿了,选了辣的,到手就开吃。
徐艳艳面不改色,心中却正等着这场面。
有人吃,就有人看见,花卷的香味儿顺着巷道儿飘,没一会儿就有人上前询问。
又有之前吃了觉得好吃、划算来回购,竟然断断续续卖出了30多个。
其中有位徐艳艳不看重的婶子,开头买了一个,当即吃上几口。
还没等徐艳艳迈出两步,就被她又拉了回去,一块钱无声的塞进徐艳艳手中,一下让给她包了10个,辣和不辣各5个。
果然,做生意,必须牢记“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啊。
小巷子很长,也许是都赶在春耕前休假,懂得门路来黑市做买卖的人和买东西的人比上回多不少。
大家化着各式各样的妆,轻声细语的你来我往,瘦小的徐艳艳灵巧地穿梭其间一点也不突兀。
倒是和沈宝山交谈的人注意到,因上次做了生意,这问话就直白了许多,“那前面到处跑的是你媳妇吧?卖的啥?看着生意不错。”
“媳妇”二字瞬间将一股暖流推入沈宝山肺腑,这会儿解释是与不是都不合适,两人关系也没到那份上。
沈宝山便错开了这个误会,克制住想撩头发的举动,只有些骄傲的说道,“花卷,北边时兴的吃食,香得很。”
“是吗?北边?嘶,倒是还真听说过,就是没吃过,咋样卖的?”
见人感兴趣,沈宝山乐得赶紧说了价格和口味,也实在讲了不是全用的精面。
“听着不赖,一会儿还是老地方来取货,兄弟你要方便帮捎带10个花卷,口味不限,算钱的时候再抵掉,你看行吗?”
没想到这买人家的东西,还能顺便给徐艳艳做上一单大生意,沈宝山赶紧道,“行,哪有不行的。第一次做,谢兄弟你捧场,到时你吃了,指定带夸的。”
那人拍了拍沈宝山的肩膀,“那咱说好了,我先撤去运货去。”
沈宝山回拍对方,目送其离开,便赶紧去找徐艳艳。
徐艳艳瞧着沈宝山的脸,强装镇定,和他做生意的人没笑,也算个个是能人了,这不,还来生意了,“他没尝就要10个,宝山,你这生意伙伴可以啊,阔绰的。”
听着徐艳艳小声的开心说着,沈宝山也乐,“其他要买的也都谈好了,你现在包了,我赶紧给送去,人还能吃上热乎的,说不定下次还想买。”
徐艳艳点头,卸下背篓就开始包,一下包了11个,又用沈宝山给的小方被给裹上,预备放沈宝山手提的篓里,“多的一个,算送的,希望他回头能再给我们供点便宜的货。”
沈宝山点头,直接接过抱在怀中,“我搂着吧,这样保暖些。”
说完抬腿就走,就被徐艳艳拉住,“把那个装满的篓子放下来,取货我不能跟你去,这个我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