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弥已经在兵营大门外等候,并未见哑娘身影。
见夏轻言下马,孙弥忙快步走上前来,满面愁容:“大人。“
夏轻言问道:“孙弥,什么事?”
孙弥立马跪地请罪:“大人,末将失职,请大人降罪责罚。”
夏轻言一愣:“是不是牛福的妻子出事了?”
孙弥点了点头,叹息道:“大人,都怪末将大意,本想将她交给大人发落,不想她身上竟带了毒药,趁末将不备,意图服毒自尽。。。所幸抢救及时,郎中说命是保住了,不过。。。末将知道她是大人的重要人证,不敢擅自处置,下官知道大人今日刚好到她家查探,故而派人请大人前来。。。”
夏轻言皱着眉头:“你擒拿她是发现了什么吗?”
孙弥嘟哝道:“先前,林姑娘来转告末将留意哑巴是否是装哑,末将就寻思试探她一下,就让人找了条蜈蚣放在干草中,想吓吓她,末将潜在干草堆后面观望,看她会不会因惊吓而发声。。。”
林绕气道:“孙弥,你竟想出这种馊主意?”
“林姑娘,是末将考虑不周,不过主意是馊主意,但是效果却立竿见影。”孙弥说着吞了吞口水:”您猜怎么着,那哑巴并未被蜈蚣惊吓住,兴许是她见周身无人,竟脱口骂了几句。“
他一说完,所有人都惊住了,孙弥继续道:“当时末将就冲了出来将她擒住,差人准备将她扭送巡按司,谁知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包毒药,趁大伙不备就捂到了口中。。。”
夏轻言问道:“她现在情况怎样?人在哪里?”
“还在帐中,郎中还在诊治,末将安排了四名府卫在看守。”
夏轻言微微一笑:“走,带本官去看看。”
林绕跟了上去:“要不要把郭小刚带去?”
夏轻言点了点头:“嗯,带上他,这个女人即使被发现装哑也有许多借口可以狡辩,服毒自尽感觉不太可能,一会你看我眼色。”
孙弥带着众人行至一处大帐中,一个郎中正在施针,孙弥问道:“大夫,怎么样?”
那郎中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怕是毒已侵入心脉,我为她施针也只能延缓一下毒发的时间,老夫其他真无能为力了,哎!一尸两命啊!”
众人无不大吃一惊:“一尸两命?”
“嗯,方才老夫号脉时发现这位姑娘脉象圆润滑利,是喜脉无疑。”
夏轻言走上前两步:“老先生,那请问这哑娘所中何毒?”
郎中摇了摇头:“未知,口中溃烂,许是砒霜之毒,然,舌苔厚而积臭,又与砒霜之毒有些差别,恕老夫无能,尚且不敢断定是何种毒药。”
“脉象滑利。。。”夏轻言叹道:”也罢,带郭小刚上来。“
不一会,郭小刚边东张西望边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床上躺着的哑娘:“呀!大人,嫂子这是怎么了?”
夏轻言摇头叹道:“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可怜她一尸两命,也不为腹中胎儿想想。”
郭小刚一愣:“不可能啊。。。”
夏轻言暗喜,说道:“大夫已经给她把过脉了,错不了,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喜脉?”
郭小刚支支吾吾半天:“啊,那大夫说是就一定是了,我可怜的嫂子,怎么会想不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