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慕要见自己?她拿着手机,有些犹豫,李慕慕没有告诉地址给阿柔,那就证明她只想要自己一个人去赴约,可是李慕慕又怎么有把握她一定会赴约呢?
这时,一条短信提示音响起,她点开了这条短信——
“如果你想知道关于井傅宸父母的事情,明天下午五点,一起看夕阳。”
关于阿宸的父母?言诺诺抬起头看了看正在专心开车的井傅宸,他没有对自己说实话么?
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吗?
她不知道,手停在屏幕上,不知道该怎么回,是答应呢?还是拒绝呢?
自己要怀疑他吗……
言诺诺眼神闪过了一丝复杂,索性不再看短信,将手机放到了一边,把头靠在车窗上。
“怎么了?”井傅宸瞥了她一眼,刚才不是还挺开心的么,怎么一下子又心情不好了?
“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他挑了挑眉,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淡淡地说:“很快就回到了。”
“嗯。”她闭上了眼睛,心里乱糟糟的,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了,她终于想起来,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一丝关于他父母留下的痕迹,就算是
她妈妈去世了,爸爸虽然把有关她的记忆全部都收了起来,但家里依旧有妈妈存在过的痕迹,而在他家里,找不到有关于他父母的一切东西,哪怕是一张照片都没有。
她回想起这么多年来,好像只有在高中的时候,他们三个人一起到井傅宸家里去做客,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来到他家,正巧他父母是在家的,现在她跟井傅宸一起住的房子,并不是之前他父母在的房子,但是就算是自己买的新房,为什么连父母的影子都找不到?难道他跟父母的感情不好?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否定了,她知道,井傅宸从小就在父母身边长大的,之前她跟着他去旅行,他的父母每天晚上都会跟他视频通话,为什么自己跟他结婚以来,他与父母之间连一条信息都没有?还有那次回井家,没有任何一个人提起井傅宸的父母,就连他的姥姥和姥爷都刻意不提,按理来说,两个老人那么喜欢这个孙子,应当对他的生父生母也有喜爱之情才对。
言诺诺皱了皱眉,那些零零散散的碎片根本就拼凑不到一起,李慕慕跟井傅宸又是什么关系?表面
上看起来,他们两个之间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对话,李慕慕为什么会知道他父母的事情?会不会她只是在引诱自己踏入陷阱?
转念一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两个老人喜欢某个孙子,也不一定会爱屋及乌喜欢他的父母,井傅宸也是最近才渐渐靠近她的,跟他结婚一年多,几乎一个月只见一次面,也许他在公司的时候也跟父母联系过,只是自己看不见而已。
话说回来,她干嘛要对他父母的事情那么上心?只是因为好奇么?
忽然,思绪飘到了两年前的那座山上,她背着包哼着调调走在路上,想着野餐会有什么好吃的,接着就看见了惨烈的车祸,车牌号是她最熟悉的,她怔在了原地,很久才回过神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爬到她的脚边,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嘴里一直说“救救我”之类的话,这次,她没有选择踹开那个男人,而是蹲下身,仔细地看着他的脸,她忽然惊恐地跌坐在地上。
记忆零散的碎片,似乎找到了某个拼接点。
男人的脸与多年前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脸不断重叠,最后完全重合在一起,男人忽然狞
笑起来,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咬断了她的脚。
“啊——!”
“怎么了?”井傅宸连忙握住她的手,“做噩梦了?”
言诺诺剧烈地喘息着,慌忙看了看四周,原来是自己睡着了,现在正在家的房间里,她显然被吓得不轻,衣服都湿透了,脸色也很苍白。
不过,梦醒之后,她对那个梦的印象也越来越模糊了,在梦里清晰的那张脸孔逐渐模糊,没多久她就想不起来了。
“没事……我怎么睡着了?”她捂着额头,噩梦惊醒让她的脑袋有些晕。
“你也没睡多久,刚躺下就醒来了。”他轻轻抱着她,柔声说,“要继续睡还是吃你的麻辣烫?”
“我饿了,吃麻辣烫吧。”她揉着眼睛,软软地勾上了他的脖子,两腿圈着他的腰,那份麻辣烫是他排队买来的,不吃浪费了。
“我忽然间也感觉饿了。”井傅宸的眸子沉了沉,她刚从被窝里出来的身体很温热,浑身软绵绵的,像一团棉花一样,她的呼吸洒在他的颈间,让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绷紧。
言诺诺忽然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正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坐在他身上,
不禁羞红了脸,想要放开他,却被他再次拉进怀里。
“不要乱动。”
她听话地一动不动地坐着,前面有好几次他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有听,才点起他的欲火,现在她是不敢不听了。
见她安静地趴在自己怀里,井傅宸满意地勾了勾唇,这女人现在可是听话得很,估计是吃够教训了,过了一会,他将她抱起,走出了房间。
“小宸……再喝一杯!来嘛,哎对了,就是这样喝……”
“吃吧,不用管他。”井傅宸满脸黑线,他就不该心软!
他走到井傅然跟前,他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睡着,被子把他卷了一圈,两只手都在被子里,一只脚在沙发上,另一只脚搭在茶几上,可能是浑身都被束缚住的缘故,他扭了几下,难受地皱了皱眉。
“真是白痴!”他实在是看不过眼了,粗鲁将被子硬生生地拉开,井傅然脸贴着沙发,被强制性地原地转了几圈,的嘴里发出哼哼的抗议声,他嫌弃地皱了皱眉,把被子随手一扔,盖住了井傅然的头。
过了几分钟,井傅然也没有把被子掀下来呼吸,井傅宸不耐烦地将被子扯开,不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