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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势的气息

谭慕妍估摸着她们俩儿说够了小话,才出来,三个姑娘说说这季秋冬,京里流行什么样的衣裳首饰,往南归去,可以买哪些经济实惠的东西当土仪。 一时谭晗带着小卉过来了,见有外客在,只把这两天变卖所得的银子给谭芳时,就走了。 小卉提着一个包袱过来,这里有谭芳时带去金家的衣裳,看要不要,若还有不要的,再去变卖。 “都是好衣裳,我还要穿的。” 谭芳时已经在变得坚强了,衣裳变卖了,她还要置办的,一出一进折损不少钱财,以后她要一个人过,多握些钱财才是正理。 两个姑娘陪谭芳时用过晚膳,有小卉陪着她,谭慕妍吕拂青在医馆门口分别,各自回家。 先来告诉田桐,吕拂青的爷爷要致仕归乡的消息,问问家里的意思,要不要搭着一道回去,路上安全些。 朝廷官员致仕,是衣锦荣归啊,吕都事年过六旬,又是很干脆的辞官,不是像有些官员,家底丰厚,没想贪污受贿,也没有太多为国为民的心,觉得当官辛苦,不想当官,又舍不得去了官职,三十出头就找各种理由请长假,停薪留职,元熙帝体恤年老官员为朝廷做出的贡献,正式致仕的官员,会派官差送还老家,沿途驿馆也会给与方便。 怎么回去的事情另说,田桐睇一眼谭慕妍,道:“宋氏今天来过了。” “哦,她来做什么?”谭慕妍随口问。 田桐翻了个白眼。 明着,为谭芳时的事情表示感谢,暗着,想知道‘贵人’是谁,后面想做什么猜也猜得出来,能不能再动动手指,给谭逖谋一个好一点的外放。 这个贵人太有权势了啊。 金家,京畿当地的宗族诶,没有来闹事。 是主动和离了,休妻都没有提。 在和离上,还主动说,是金震焘性情乖张暴虐,这么说,金震焘的前途没有了,大理寺衙门下的小吏不用想,其他衙门也不用费劲了,你都性情有问题了,这么能出来做事。 因为谭逖只知道有贵人襄助,不知道贵人的姓氏,就不知道是哪路神佛帮了忙。 宋氏知道她的谋算是非分的,但是家里已经这么没有脸了,她急需要挣回脸面,从低层官员到中层官员,大半的官员越不过去,一生止步于此了,宋氏那个不甘啊,是什么廉耻也不顾了,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来搏一搏,她疯魔了! 田桐说她是妇道人家不知道男人们外头的事情,给应付过去了。 “郑家公子身上这个权势的气息,真是,涤荡十里了!”田桐慢条斯理的说道。 谭慕妍垂着头,不说话。 今天,田桐是第一次问谭慕妍,道:“你和鲁阳公主府家的公子,真没什么事吧,没吃亏吧?”嫡亲的母女啊,说话不需要顾忌太多。 “哈哈哈,娘,你也见过他啊,皎皎如明月,那双眼睛如明月映青山春水一般纯净无暇。”谭慕妍嬉笑道。 “呵呵。”田桐绝不以貌取人,道:“当今皇上原配发妻郑氏,只有这么一位妻子,登基后追封为皇后,也只有郑氏所出的元懿太子一子。郑家不仅是外戚,还帮皇上平定天下,是开国四公之首,手上握着兵权,姻亲起兵谋反了,郑家的权势也不减,鲁阳公主府的次子自幼抚养于宫中,心性不会这么简单的。” 谭慕妍赞道:“娘,你知道得真多。” “都是直白的事情,只是皇家与郑家,高耸入云端,平常百姓过日子,碎嘴不到而已。”田桐道。 谭慕妍还是盈着笑意,道:“安啦,最多彼此看得顺眼的关系,与他轻而易举的事情,他愿意帮忙,我,水亭风细荷香,如今,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如此罢了,我想,郑公子也应如是。” 田桐到此也不在多问,确定谭慕妍没有被那少年迷了心智就成。 谭逖傍晚归家,自己在房整理他自己做的章,还有历年收集到的好章,每篇章都是密密麻麻的批注,还有其他的读心得,准备送给谭晗,在他看来,这个贵人,自然是谭晗结交的,他想谭晗是读的人,他要回报谭晗,只有这些东西是有用的。 宋氏怯怯的走来,看到丈夫把这些宝贝章收拾在一个箱里,她还有些觉悟,道:“老爷,是要给晗哥儿贤侄的吧。” 一阵鸡皮疙瘩,谭逖手上继续整理章,道:“麻烦他家太多了,时儿回老家的事,我想了再想,叫志继回来,都不如伯昭做事稳重,还是拜托了他,我才放心些。” 宋氏感慨道:“您的这些章,志继都没有看过的……” 谭逖一掌拍在桌案上,道:“志继秀才都没有考出来,看了也

是白看。” “老爷,该的,该的……”宋氏立刻解释道:“我想老爷倾囊相授,能帮晗哥儿摘取功名,也是成全两家情分了。” 谭逖继续默默整理,宋氏杵着不走,谭逖没看她,道:“你是有什么事?” 宋氏那个慈母之心啊,又泛滥了,轻声道:“老爷,你看,时儿的这件事情,晗哥儿这样忙前忙后的,你说这两个孩子有没有缘分……” 谭逖猛地抬头,道:“你疯了?他们是同族兄妹。” 宋氏低低的道:“谭晗,也不是谭氏血脉。” “他是谭定名下的儿子,就是谭氏子孙了,不然,他一个外男,在族里和女眷们总有接触,成什么了?”谭逖听听都觉得玷污了谭晗,急声呵斥道:“收起你这不干不净的想法,莫说谭晗,就是谭诩,一世为谭氏子孙,自有他们的良缘,你这样污浊的想法,烂在肚子里,别玷污了孩子们的清誉。” 宋氏这眼泪啊,决堤一样的下来,道:“我也是想时儿后半辈子,有个依靠。” 谭逖要坚决打掉宋氏的痴心妄想,道:“谭晗所为,皆是奉母命而行。谭晗侍母至孝,你是怎么看待他母亲的?当人眼瞎看不出来,不与你计较罢了,怎会要你的女儿。再者,以谭晗的品行和才华,要招他做女婿的人家多得很,吕都事就来问过了。” 宋氏马上想到了吕拂青,继而马上想到她父母已逝的缺陷,故意打压她,道:“她克父克母……” “莫笑你有,他人无。”谭逖把一个水丞砸在地上,骂道:“宋氏,你要是教坏了孩子们,我休了你,这是我第二次说这个话,没有第三次,第三次就是我的休了。你也别拿孩子们当借口,若受你所累,有了这样的痴心妄想,才是断送了一生。时儿有你这样的母亲,还不如没有的好。” 谭逖现在对宋氏的厌恶渗透到骨子里,倒有种,期待她第三次犯到他手里的戏谑,这样,他就可以休妻了。 宋氏一瞬间被冷汗浸透,等稍微回了神,慌忙跑开了,绊倒在门槛上,爬着走,爬到床上,捂在被子里发抖。 谭逖瘫坐在房,回想到今天午后,田氏坐了马车,亲自来衙门找他,隔着厚厚的车帘,田氏清冷的声音传来,道,宋氏来找她,说可以帮着预备给贵人的谢礼。这如果是大伯的意思,和大伯说一声,不用准备谢礼,家里孩子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把和贵人的情分用尽了,如果不是大伯的意思,回家也不要和嫂子再提及此事,说出贵人二字,已是大大不敬了,祸患无穷。 宋氏,可不是单看谭晗欢喜,才不顾同姓不婚的规矩,也不顾看不起的田氏了,想他做女婿,她是谋算富贵到迷失本心了。 谭逖现在想到宋氏,心口都发凉。宋氏,在他还是清贫的时候,按照长辈的心意,娶个勤快能干的媳妇进门,宋氏是勤快能干的,在一家人节衣缩食之下,她不喊苦不喊累,天天织布贡献了她的一份力,他自问,堂前教子,床头教妻,也尽了做丈夫的本分,他一步步走了出去,而宋氏在官宦之妻的位置上,开始贪得无厌了。在准备时儿嫁妆的时候,就数次叹息家里钱财单薄,嫉妒田氏,也是贪婪的内心在作祟,以前没有经过大事,还能遮掩,现在展露无遗,是如此一个唯利是图的贪婪蠢妇! 祸患无穷啊,田氏的提醒如在耳畔回响,若不看紧了她,祸患无穷。 第二日,还是一个风清气爽的好天气。 买回来的两匹胡马,买回来以后,就栓在马厩里,圈了几日,早上看到人就磨着马蹄。 前几日谭晗去变卖谭芳时的嫁妆,怎么能骑了它们出去,这么阔绰,怎么和牙郎们锱铢必较。 “大哥,放马去。” 谭慕妍穿了一身利落的行装。 这两匹马,一匹是骟过的公马,一匹是母马,谭晗让谭慕妍骑公马,他骑母马,缓缓出了城门,骑过五六里路,两人换坐骑。 这两匹胡马,在谭家使唤,也不会单给一个人的,一匹马,寿命二三十年的,家里谭定要用的,谭诩身体好了,要学骑马,谭令驰再长高一些,也要学骑马,要是有了急事,家里马骑得好的伙计也要用,所以要一开始就把马儿训练得温驯顺从,不能认死一个主人哦。 谭慕妍跨上母马,不由想到了郑焞的那匹马。 在去金家的路上,郑焞说,那匹马就有些只认一个主人了,本来就不给人骑,他骑过以后,别的人,就更加骑不上去了,所以他每天都出来放马。 真是第一次听他主动说这么多话,有十七岁的孩子气。 又有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了,旷野阡陌交通,有没有缘分,再遇见一次呢? 想到什么来什么! 那匹深紫色的骏马,哒哒哒的跑过来

。 不是! 马上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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