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新承本想向宇查探听一下李雯儿的事,不料宇查没说就跑了,第二天登门去找,却发现宇查大门紧闭,还贴了个“正在修炼,请勿打扰”的纸。
周新承有些无奈,便想聚拢众小弟商议一番。作为龙须谷大弟子,二龙山弟子中排在前五的人,周新承人气不小,在各峰都有一两个跟班小弟,陈阿吉正是这些人中的佼佼者,周新承的头号跟班。
“师兄,几日不见,愈发帅气了”
“那是,师兄可是二龙山的潘安,我看只有雯儿师姐配得上师兄了”
“不仅呢!我家师兄不但高大帅气,而且气质迷人,人家恨不为女儿身,为师兄服侍起居呢。”
“师兄的修为一定又进步了,我已经感受到凌厉的剑气了。”
周新承开颜大笑,“哪里哪里,诸位师弟太抬举我了!”周新承被拍得晕晕乎乎,心情舒畅,在宇查那里吃闭门羹的郁闷已经完全消失了,“师兄我没那么厉害。”
“师兄不厉害谁厉害?谁要说师兄不厉害,我路人甲第一个不答应!”
“我张三也不答应,周师兄肯定是这次山门大比的冠军!”
“师弟别乱说,还有龙角峰那位呢。”周新承笑了笑,“那位才是真正的第一呢。”语气不免有些酸。不过一年过去,他已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再对上哪位,哼哼,胜负孰料呢。
“师兄太谦虚了,今年师兄一定可以当冠军。”
“是极,师兄剑法已臻化境,剑意如山,无招胜有招。”
“对对对,那什么不凝滞于物,草木天地,皆可为剑。”
众人又是一大波马屁。
咦?今天好像有哪里不对,好像是……对了!周新承想了起来,以往他一聚集小弟,陈阿吉都会朗诵他那篇采斐然的《周师兄赋》,特别是那句“吾之仰于师兄,如江水滔滔,奔注不止;河水泛滥,一发难收。星空繁繁,数以千计,不及吾仰。吾之敬仰,恒河沙数,羊驼毛数。”深得周新承喜欢,这也是陈阿吉坐稳周新承第一走狗兼跟班的原因。今天周新承却没有听到。
“阿吉呢?没来吗?”周新承问道。
“我也两日没见了”
“是啊是啊”
……
突然有个声音道:“师兄,阿吉怕是再见不到了。”
“哦?”周新承问,“怎么了?”周新承知道这个弟子和陈阿吉一样是龙脊峰的,便问。
“我师父已经宣布了,将陈阿吉逐出师门。”
“逐出师门?”周新承讶然道。
“是的,不过据说陈阿吉在之前就死了呢,就死在山上,我师父是为了撇清关系呢。”
“竟有这回事?”
“怎么死了?”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周新承有些震惊,但心中旋即有了计较。
砰!只听一声巨响,众人吓了一跳,原来是周新承拍桌子站了起来:
“诸位,阿吉平日素与人为善,口才采人品具是上佳,犹记得他平日里一口一个‘师兄’地叫我,如今阿吉死的不明不白,叫我心上如何安稳?”周新承作悲伤状,缓缓道出,再加那扭曲的面庞,在眼睛里打转,可就是不掉下来的眼泪,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众人便也有学有样地痛哭流涕起来:
“阿吉,我的兄弟!”
“阿吉,我亲爱的道友,你本是我修行路上的伙伴,奈何……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