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平也笑了:“还能有什么手段,威逼利诱。”
沈方鹤叹道:“财帛动人心啊!我看贺三儿也是被人利诱了。”
“这女人的手段确实了得,有时候能让你哭笑不得。但他现在已在明处,我们只要加点防备就没有可乘之机。倒是酒坊那人,咱们是不是可以从侯六那里打听一下?”
侯沧海苦笑道:“不是没想过,其实侯六并不是侯家集人。在他十多岁的时候他母亲带他逃难到侯家集,到了这里后他娘跟了卖酒的侯老实,他也改了姓侯。可没过几年,侯老实得病死了。他母亲又回以前的老家,侯六可能是舍不得酒坊就留在了侯家集。”
沈方鹤道:“侯六这次回家跟他母亲有关?”
“侯六临走前曾找过我那儿子,他说是家中有急事,回去一段日子,让一个远房亲戚帮忙照看一下生意。当时我们也没想到跟这件事有关,更没考虑到他在这方圆几十里根本没有亲戚。”
李东平说道:“待我晚上试他一试。”
沈方鹤忙道:“老哥不可轻举妄动,小心打草惊蛇。”
“不会,我也不常来你医馆,他也猜不到我是何路数。”
侯沧海拍了一下桌子,咬牙道:“这样也行,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丁苗回来的时候一眼看到换了女装的裘莫愁。裘莫愁换上了花满月的衣服,在楼下院子里帮着花满月收拾东西。
“你是裘姑娘?”丁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
换了女装的裘莫愁眉眼间少了那股英气,多了几分妩媚。看起来比花满月更美上几分。
如果说花满月的美奔放的夏季,裘莫愁的美就如春风拂过的初春。
裘莫愁听丁苗这样一问,羞涩地笑了笑,说道:“苗哥哥,我是莫愁。”
丁苗呆愣了一会儿,挠挠头不知该说什么,傻傻地叫了声:“莫愁妹妹。”
花满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丁苗喝道:“别乱叫,从今儿开始,她叫秋无心,是我的姨妹,你要叫她小姑。”
裘莫愁羞红了脸,丁苗更是一头雾水,出去跟着纳小七转了半天,回来裘莫愁变成自己小姑了,莫名其妙。
“苗儿,你进来。”
丁苗听见沈方鹤叫自己,忙走进了诊堂。
“你满月姑姑说得对,从今天你起和兰舟都要称呼裘姑娘作姑姑。知道吗?”
丁苗一脸茫然地点点头。沈方鹤见他不明白,就简单地把事情经过又跟他说了一遍。丁苗听完才如梦初醒,忙不迭称是。
“你跟着纳小七发现什么没有?”
“师叔!”丁苗凑近沈方鹤耳朵:“开始他就在街上、四野外走走画画,很正常!回来时我发现他去了聚金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