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鹤点了点头道:“他的毒伤发作了。”
“他中了毒?”燕秋离、花满月不约而同地喊道。
“小点声!”沈方鹤做了个手势:“他来的第一天我就看出他脸色不对,只有中了毒才会有这样难看的脸色。所以这几天我都让兰州给他送碗酒,酒里面下了解毒散。解毒散无色无味,他是喝不出来的。”
“那他万一不喝酒呢?”
“你看他那个酒糟鼻子,像不喝酒的人吗?”
花满月担心道:“如果酒被那年轻人喝了怎么办?”
沈方鹤笑了:“女娃儿有几个喝酒的。”
花满月吃了一惊:“你说那年轻人是个女娃儿?”
沈方鹤点点头:“女扮男装。”
燕秋离沉吟了一会儿道:“师兄,我觉得有点蹊跷,咱们客栈下面就是医馆,他既然身上有伤,为何不医?”
沈方鹤微微一笑:“他对咱们不放心。”
“那如果他的毒伤越来越重岂不是很危险?”
“别怕,”沈方鹤似胸有成竹:“我想明日他会来找我的。”
红日东升,照在别离客栈门前大街上,街头人来人往,生意买卖吆喝声不断。
“老板娘。”
花满月闻声抬起头,那个年轻人,身穿黑色衣服,半个脸裹在围巾里,两道秀眉一双大眼。
“老板娘,欠了你几天房钱,暂时用这支玉簪抵押一下。”年轻人声音很低。
花满月接过玉簪,只见那簪子镶龙带风,玉质圆润,好东西。细看簪尾处三个小字:祁凤鸣!
“师兄。”花满月冲隔壁喊了一声。沈方鹤放下医走了过来。
看着这枚玉簪,沈方鹤问道:“你见过他?”
“是的。”
“他在哪里?”
“不知道。”
“你在哪里看到的他?”
“青瓦房三十里外的土地庙。”
“他让你们来这里的?”
“对,他说这里有吃有住能生活!”
“你和他再没见过?”
“没有。”
花满月听得一头雾水:“他是谁?”
沈方鹤道:“怜儿。这支玉簪就是怜儿娘的,当年老张说簪子丢了,看来是怜儿藏下了。”
年轻人看着沈方鹤,嘴张了几张,欲言又止。
沈方鹤不待他开口,回身冲厢房喊了一声:“苗儿,准备清水银针,上楼。”
那年轻人目露感激,连声道:“谢神医援手,晚辈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