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栖被捏的肩膀生疼,浑身酒气的赵子越先一步上来要掰开沈予安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滚开,你算什么东西。”
“沈予安,你疯了,那是赵云栖,你弄疼她了!”
沈予安才像是意识到什么,连忙松开了手,呵护备至地看着她:“栖栖,我把你弄疼你吗?”
如此反复,赵云栖竟然从他身上看到了那位的一丝影子:“沈予安,你真的疯了。”
“是!”沈予安被她眸中的神色刺痛,可当他再想去抓赵云栖的手时,却被一道颀长身影挡住。
沈予安看着白简,眼底那癫狂愈浓:“是你……放心,你也逃不掉的,下一个就是你。”
白简将他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确定不是身体或者是其他组成部分出了问题之后,对他的行为,平静地评估道:“思维混乱,有精神病症现象,偏执,自我为中心,受害者论。演变而来的行为之一就是忘恩负义,却仍然觉得别人对不起自己,通俗意义上,叫白眼狼。”
白简这番平静且犀利直白的话,顿时令沈予安脸上一片青白。
赵云栖却轻轻拍了他的肩膀,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夫远远甩她几条街。
言已至此,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赵云栖淡漠地看着他:“沈予安,不论你为哪个办事,我爹和院都不会是你平步青云的踏板。”
沈予安也逐渐恢复平静,他抬起头看明泽院正大门的石匾:“你的确不是认输之人,只不过天真了些。”
话音未落,一个拳头直冲了过来,打中了沈予安的下巴,将他击退好几步。
而出手之人也转瞬被包围上来的官兵制服。
“放开我,沈予安,你个混账……”赵子越被按在地上挣扎着,破口大骂,“你个白眼狼,吃里扒外的,平白给你花了那么多银两好酒好吃的,你这些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沈予安一抹嘴角,口腔内漫开一股带了腥气的铁锈味。
他笑了笑,连看都没看赵子越的方向,直勾勾地凝着赵云栖:“普天之下,能救你爹的办法只有一个。”
赵云栖抬眸看向他。
白简凝着他看向赵云栖时的眼神,第一次有冲动想即刻将他做成研究体。
沈予安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耳畔道:“与我成婚,方能保你爹一命,他的生死掌握在你手上。”
“啪”的一声,耳光声响亮。
赵云栖想也没想直接呼了他一巴掌,逐字撂下:“你做梦。”
而这一巴掌似乎也打散了沈予安眸中最后的一丝温情,脸上寒霜密布,连连道了两个“好”字,目光在赵云栖与白简之间转了个来回,露出森冷一笑,“那就看,你付不付得起与我作对的代价了,来人,把这几个人拿下!”
官兵将赵云栖和白简团团包围,剑已到脖子边沿时,白简将赵云栖拉到了自己身后,以臂挡剑。
霎时,那两个官兵被震飞。
白简抬起头,正对上了人群之外的沈予安,他们之中间隔了四五人,以他的速度,可以快速地遏制住他。
高亮声随之响起:“慢着!”
院内涌出一大批的学生。
“既然要抓,沈大人何不将明泽院的人都带走。”小六人群中走出来,站到了沈予安和赵云栖中间,一个,两个,三个,将他们保护起来。
“你这是在威胁我。”
沈予安阴郁看着众人,身旁的人小心提醒:“大人,刑部指派封院,若是带走所有学生,恐怕会引起非议。”
明泽院内可有不少学生,已拜入朝中官员门下,若没有确凿证据说他们与赵秉承勾结,可不能将这些都带走。
僵持片刻,沈予安缓缓抬起手。
包围赵云栖和白简的官兵迅速撤开,两方对峙。
最终,沈予安轻笑了声:“栖栖,想清楚了可以来找我,沈家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不过,别拖得太久。”
说罢,沈予安转身入了人群,马蹄车轱辘声随即远去,浩浩****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