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花满月拉开厢房的门,门口站着两个人,脸蒙黑色围巾的秋无心扶着披着羊皮大衣的秋阵。
这两位怎么来了?
“快,老哥,快屋里请。”沈方鹤把秋阵让进屋,坐在凳子上。
秋阵坐下后,沈方鹤给满满地倒了一碗酒,秋阵接过来仰脖干了。
“好酒!好人!”秋阵竖起了大拇指:“沈老弟,我就不客气地叫你一声老弟了。昨晚小侄冒昧偷听了你跟那位老哥的谈话,哥哥向你赔罪,为何我让他来偷听,等我把事情说完你就明白了。”
秋阵说着眼眶红了,沈方鹤忙又添了半碗酒递了过去。秋阵接过来又是一饮而尽,喝得急了,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
“您慢点儿。”秋无心轻声埋怨道!
“好了好了,”秋阵又咳嗽了几声接着道:“其实我不姓秋,姓裘,裘皮的裘,叫裘震,震是地震的震。我这侄子也不是侄子,而是侄女。准确的说也不是我的侄女,因为我是她家仆人,她是大小姐。”
沈方鹤点点头,心说这裘震这次没打算瞒着什么了!
秋无心摘下了面纱,只见秀眉杏眼,唇红齿白。虽身着男装仍掩不住娇媚之态。
秋无心向沈方鹤等人略一躬身道:“我也不叫秋无心,我叫裘莫愁。当日作了隐瞒,抱歉!”
沈方鹤抚掌大笑:“秋无心,裘莫愁,好名字!秋没了心何来的愁呀。”
丁苗、燕秋离听了也点头称是。
裘震接着道:“沈老弟知道我俩为什么会来到侯家集吗?”
沈方鹤摇摇头。
“为了你呀!”
此语一出,众人大惊。两人本不相识,此话从何说起?
裘震见沈方鹤一脸茫然,忙道:“兄弟别急,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兄弟可曾听说过囚龙川吗?”
沈方鹤又摇了摇头。
“囚龙川是个地名,是一个大山环抱的山村,山坡有一块长形巨石很像一条龙,四周高峰林立,像是一个巨大的笼子把石龙囚禁在中间,所以这地方叫囚龙川。
“我家主人叫裘傲天,早年行走江湖,也甚有一点名气。成家后就隐居在囚龙川,不再过问江湖中事。这话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那天一个赶考的生路过囚龙川,在我裘家庄借住了一晚,没想到这一住惹出了今天这场大祸!”
裘震说到这里,沈方鹤虽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却隐隐猜到了那生是谁!
“我家主人虽是行武出身,但对人却是非常尊敬,好吃好喝的留那生在庄里住了几天,临走又送上盘缠马匹。那生万分感激,临走时画了一幅画送给我家主人,画的就是囚龙川上的那条石龙。
“我家主人本来就喜欢玩字画,何况画上是家乡的风景,更是喜爱万分,令人装裱后挂在房里,每日赏玩。这样过了几年,那生再次路过囚龙川,却非昔日弱模样,已成了朝中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