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坐得累了,香澈慢慢地躺在了地上,玉石倒也不算凉,她将双手枕在脑后,看着云仙台的廊檐一角。
花溪也学着她的样子,慢慢躺下,边躺边担忧地问:“我这衣服不会蹭脏了地板吧?”
香澈笑笑:“花溪,你真善良!”
明明是夸赞的话,花溪硬是听出了些嘲讽的意味。
还未待花溪言语,香澈又接着道:“放心,这白玉石不留痕。”
说着,她吐了一口口水落在玉石之上。只见那口水片刻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溪把胳膊放在下面垫着,悻悻道:“那就好。”
香澈问道:“你怕弄脏了会给人知道?“
溜进云仙台,事关重大。
可是,花溪却撇撇嘴道:“不是,我怕赔钱!”
她拍拍自己空荡荡的腰带。
如今的她不仅没钱还背负着沉重的五万仙币的债务,可不能再惹事了。
短暂的沉寂之后,花溪突然道:“花夭不会那样做。”
香澈仔细想了想才明白花溪说的是谁——月神。
这也难怪,在神界,大家都是以名号称呼彼此,谁会去单独记名字呢!
除了那些不入流的低阶仙君与仙侍们。
香澈一撩腿,不客气地道:“那可难说!”
花溪:“我们从小就认识。”
香澈却道:“那后来呢?你落难之后,她有去看过你吗?”
花溪连忙解释道:“我落难的时候,她还没有成神。”
香澈侧过身看了花溪半晌,笑得更耐人寻味了。她敲了敲花溪的脑袋,道:“你可长点心吧!”
“但凡她对你伸以援手,你都不会过的那么辛苦。”
花溪笑着道:“明哲保身,人之常情嘛!”话虽是这样说,可是花溪心里却也不太好受。
香澈气得扭过头去,道:“有时间多去了解了解她在凡间的事迹再说。”
花溪觉得香澈在提到花夭,也就是月神时,情绪就格外激动。甚至可以用义愤填膺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在凡间那些年只顾着填饱肚子了,还真没有留心什么奇闻八卦之类的。
看来以后要在神界混,不恶补点历史是不行的了。
正思索间,突然,香澈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跳了起来,伸出手递给花溪。
“走,带你去我的花宫转一圈。”
看着花溪扁扁的肚子,香澈抿了抿唇道:“应该饿了吧?”
花溪刚想说没有,此时,耳边传来咕噜噜咕噜噜的声音,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从早上到现在,她就没有进食过,唯一的窝窝头还在飞离地面时,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落到了地上,连尸体都瞅不着了。
刚把手递过去,香澈就带着花溪从云仙台一跃而下,脚下一悬空,花溪紧紧地抱住了香澈的腰,片刻之后,她才发觉自己的周身溢着一股淡淡的灵气,原是在云仙台的那段时间里吸收了些精气所致。
香澈噙着笑意问花溪:“手感好吗?”
顺着香澈的视线往下移,花溪看到自己的一双手正牢牢地捏在香澈的腰间。女子的纤腰不盈一握,弹性十足。她慌忙之中松手,整个人便自由落体了。
“啊啊啊啊啊啊!!”
脸上的烧热还未褪去,花溪就感受到周围呼呼的风声,落下去的瞬间,眼睛看到了极速俯冲下来的香澈。
女子眼眸里闪过一丝焦急。
花溪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种表情了,她小笑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可以飞的啊!
心念一转,身子猛地一翻,便似一只飞鸟一般极速而上,经过香澈身边时,停了下来。
“谢谢你捞我。”
看着花溪全须全尾,香澈松了口气。叹了声:“至于嘛,大家都是女人,又不存在谁占谁便宜一说。”
说完,香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