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阳看木神风扬,淡淡地问道:“风扬是怎么了?”
旁边的仙侍听后,向天帝禀报道:“回天帝,木神应是吃醉了。”
昊阳点了点头,随后摆摆手道:“那你便带他去休息吧!”
香澈将耳朵贴在花溪耳旁道:“风扬惯是如此,一旦遇到他不喜欢的场合,就用酒来麻痹自己。”
花溪睁大眼睛叹道:“还能如此?”
香澈眯了眯眼,一副爱信不信的模样,道:“嗯,所以说强人所难也得看那人本身是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
那边已经开始了,由天帝出题依次向左边传递。而昊阳轻轻开口便是一道难以解答的题目“山有木兮”。
坐在左边第一位的浮尘先是愣了片刻,随后,薄唇紧抿,眼色幽深。韩越和戒玉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是跟着着急。可是越是急就越是没有主意。
昊阳看着浮尘半晌,才笑着道:“看来今日浮尘是要为众仙带来一场精彩的表演了。”
浮尘缓缓站起身来,看着众仙道:“我没有什么好展示的,只有一手法还拿得出手。”说完,他示意身后的戒玉,戒玉明了,快速地出了逍遥阁。
看着戒玉着急忙慌的背影,花溪凝了凝眸。香澈望着她的侧脸,笑着道:“怎么,替师父着急了?放心,他可是浮尘帝君,这天界,除了天帝没人能给他难堪。”
戒玉很快便回来,手里捧了房四宝。
浮尘拿起紫金色的狼毫,在宣纸上留下神采飞扬的几个大字“正道之光,万世流芳。”
笔势苍迥有力,力透纸背。每一笔一划间都留着淡淡的君子之意。使人看后不觉心头一震。昊阳接过那张宣纸,连连称赞道:“不错,不错。”对身后一招手,吩咐道:“有时间挂在北极殿的大殿之上。”
众仙看着上方的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也跟着乐乐呵呵的,突然一只白色的狐狸从飘逸的帘外跑了进来,径直向着花溪的位置扑了去。
一只毛茸茸的大尾巴映入了花溪的眼睛里。香澈赶忙一拉花溪的胳膊。
那白狐摇曳着身后的巨大尾巴一下子跃进了花溪的怀里。
花溪抚摸着那只白狐。只见那只白狐身上全部都是累累的伤痕。深可见骨。血肉外翻,红色的血液不停地淌下。连带着白色的毛发都变成了血红色。只是那一双黑色的眼睛圆溜溜地盯着自己,眼角似有湿润的痕迹留下。
她刚用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轻抚着道:“你是谁家的小白狐啊?”狐狸从她的怀里抬起毛茸茸的脑袋,小小的鼻子一动,格外得可怜。就在这时,不远处跑来一群长得奇形怪状的妖物。
之所以可以看出来,是因为他们都没有进行伪装。还有一点是因为这里是妖界。
这里除了妖不会有别的物种存在。
若是有也必定会被妖物给吃了去。
看着花溪手里的白狐,那些人大喊着道:“什么人?敢打扰我们妖族的祭祀!不想活了?”那虎妖捏着嗓子,长得高大威猛,说出来的话却是如女子一般的轻声细语,不由惹得花溪多看了两眼。
旁边的兔妖见了,用它的尾巴扫了扫身后的地面,靠近拿着叉子的虎妖,道:“虎哥,你看,那小娘们在看你呢!会不会是对你有意呢?哈哈哈哈……”
虎妖半信半疑道:“是吗?”心猿意马了片刻后,他立即清醒地摇摇头,冲着兔妖骂道:“什么跟什么嘛?就算是有,也是祭品重要。”
他又转头用叉子对着花溪,厉声道:“那个,我不管你是谁。把你手里的狐狸还给我们。”
“对,还给我们!还给我们!”身旁的妖精也跟着呼喊起来。他们手里皆拿着雪亮的兵器。高高地举向天空,喊得颇有气势。
花溪往后退了退,一双眼睛警惕地看向周围围成一圈的人。她轻轻地撩了撩狐狸的尾巴,鲜血染红了她的指尖。
在人间漂泊几载,花溪已经有了生存下去的资本。无意闯入这里,竟然遇上如此之事。她睫毛覆盖着黑黑的眼眸,须臾,缓缓抬起头:“想要这狐狸,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话音刚落,妖魔们成群结队地拥了上来。他们跃跃欲试,想要通过浩大的声势让花溪知难而退。一圈又一圈,妖魔组成的队伍将花溪里里外外似包粽子一般围了个水泄不通。
“咦?呀!!!”其中一个妖怪在虎妖的指示下,挥舞着手中的铁锄头朝花溪的脑袋砸去。他跑得极快,用力极猛。若这一下被砸中,脑袋一定会开瓢。
花溪闻听身后动静,脚步一旋,挪到另一位置。灵光乍现间,带倒了一片小妖们。众妖龇牙咧嘴地痛呼出声。
就有人不服气道:“你这凡人,好不讲理。”
花溪抱着怀里的小狐狸,轻轻地晃着。她眼神冷冷地看着那群躺在地上哭爹叫娘的怪物。轻哼一声道:“我不讲理,你们就讲理了?”
她一向是个心软的。不会轻易出手伤人。想到这里,眼睛瞅了瞅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众妖。好吧,再加一句,即使对方不是人。
虎妖支撑着自己疼痛的手臂,伸长了短脖。愤愤不平道:“我们妖族今日在此祭祀。您手中的那个是祭品,不能丢。不然遗世独立花盛开,我们妖族都会完蛋的。”
见众妖都失去了战斗能力,花溪抱着小狐狸坐到一旁的空闲石头上。然后看向他们,拧着眉道:“有这么严重?”
走南闯北这么久,大大小小的事也经历了不少。从未听过如此邪乎的事。
见花溪松口,愿意和他们讲道理。
虎妖是铆足了劲,誓要通过讲理的方式把小狐夺回来。他先是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酝酿着情绪,随后道:“我们妖族盛开了一株遗世独立,此花百年一开花,百年一结果。但是每逢开花之日,便是我妖族遭殃之时。轻则众妖死伤无数,重则断子绝孙。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花溪听后,瞪大了眼睛。手里的动作放缓,慢慢将视线放在怀中的毛茸茸小白狐身上。白狐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一动不动地望着她,两只爪子放在她的胸口,蹭了蹭。它害怕,害怕被带走。
花溪不解道:“那这小白狐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