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处理完三个病患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小贼看着小梦突然萎靡的精神,不由有些心疼。
此过程,整整耗时三炷香时间,一直至小贼掌灯,小梦才顺利处理完三个病患的问题。
而此后,小贼对小梦的认识又增多了三分。
原来,小梦不是自己口中怕脏怕累的人,而是她自己对血腥味的厌恶,故而不想去接触那些是受伤流血的人而已。
如果拿眼前满身流脓毒疮的病人与那个受创伤的病人相比的话,恐怕那受伤的人根本就不算脏了。
可是,小梦处理完那个病人后,却丝毫没有厌恶之色,只是以最平常最冷淡的心情对待之。
相比之下,段娇娇才是那个怕脏的人,本来对那个受伤之人时,段娇娇并无异样,可是在这个满身流脓的人面前,她就彻底怂了,当小贼靠近病人时,她却只敢在远处默默看着而已。
即便如此,段娇娇脸上的神色,依旧让小贼对她表示不满。
病者,无论何样病痛,都是生活与天意所致,而生活可以被人拿来评论,其身上之病痛,却不是他们所犯之罪过。
也正是如此,医者仁心,广而论之为不论善恶,但凡病者,必然为所医之缘由。
小梦洗漱过后,便已累得不成人样,故而早早就睡下了。
至于段娇娇,可就是整宿不得安眠了。
在段府时,那大床任她翻转,那可都是稳稳地美觉,再看此地床铺,没有那满屋香气就算了,还有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如此之状况,段娇娇也勉强可以忍受了,而最不可忍受的是,满屋子嗡嗡乱叫的字,那可是真的要了她的小命了。
只见段娇娇猛地一跃而起,大吼道:“吖吖的,大冷的天儿,蚊子姐,你们就不睡觉的吗?”
如此一声大吼,门外的小贼都觉得好笑,故而走入了药铺之中,开始搜罗一些药材。
不一会儿,小贼已经重新返回段娇娇房门前。
段娇娇被蚊子惊扰了一宿,此下好不容易睡着了,蓦然间,“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再次把她从梦里叫起来了。
“啊——老娘要疯了,谁啊?”段娇娇冲着门口大吼一声。
小贼被她吓了一跳,心想,她被蚊子扰得睡不着觉,怎么突然迁怒于自己啊?
正当小贼挠挠头,不想触她霉头而准备离开时,木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段娇娇一见是小贼,当即拉开架势,双手作拳,赫然道:“小色狼,你想干嘛?是不是图谋不轨之事?”
“哇啦咔嚓,你当你是谁啊?丑八怪!”小贼不满地念叨一声,真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随后小贼随手一扔,把一包药扔向了段娇娇,继而道,“驱蚊香草。”
小贼说完之后,便走入了病房之中。
独自留下的段娇娇不由尴尬地挠了挠头,小贼骂她是“丑八怪”的话,都被她自动忽略了。
小贼按照小梦的吩咐,一直守在病房之中,如果病人有何状况,那就迅速叫醒小梦。
其实,按照小梦的意思,三人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了,若无特殊状况,他们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只是,三人的病实在是太严重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保险起见,小梦叫小贼守着三个病人。
在山谷中的时候,小贼就已经养成了不规律的生活方式,也正是如此,小贼如何养尊处优,依旧是瘦不伶仃的样子。
因此,熬夜守着三个病人,对于小贼而言,根本就是小儿科的事情。
何况,小梦还交给小武一本医学典,以供小贼解闷。
此夜,小贼把那本翻过来看一遍,翻过去又看了一遍,最后来个倒背如流,说有多无聊就有多无聊,而他在山谷中本来就对药草颇有见识,故而一本下来,他也就成了一个小小梦了。
只不过,小梦的能耐,小贼自知,他是绝对不可能达到的,因为小梦对于医和毒的了解,不是成就于她的学习,而是成就于她的兴趣。
兴趣所至,可以如痴如狂,小梦就是如此,因此,小梦不仅懂得历史典籍上所描述的一些常见病论,还有她自己积累的无价财富,那可都是她自己钻研出来的东西,全世界只有她自己懂而已。
小梦研究出来的东西,她自然记在了笔记本上,只是那绝大部分都是有关于毒药的东西,即便是医学上的理论和问题,她也是用毒术来解答,故而,一般人看到那些东西,都会感到毛骨悚然。
不仅如此,那上面的东西,都是她的只言片语,绝大部分东西,都以智慧记忆的形势存在于小梦的脑海中。